親王外加上萬個真夷旗丁的性命佐證過的,這第一輪的交鋒,清軍損傷更重,但也大多是由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承擔下來的,滿洲八旗並未上陣,從數量上於大軍也不過是皮毛而已。
新軍的戰陣堅若磐石,北伐軍的陣線步步緊逼,待到一百二三十米的時候,北伐軍的方陣卻停下了腳步。下一秒,號令下達,陣型突變,原本被長矛手護衛在後的火銃手與前隊調換位置,竟然就這麼直愣愣的站在了新軍的射程之外,一個挨著一個,舉平了火銃對著新軍的戰陣就是一陣齊射。
“該死的,又是這手!”
確實是老套路,陳文當年也不是沒有用魯密銃的射程優勢欺負過清軍的鳥銃,現在清軍列裝了鳥銃,江浙明軍的軍工司又研發出了射程和威力更勝一籌的甲型火銃,打的就一個落後就要捱打的天地至理!
北伐軍先手射擊,奈何這等距離,本就是甲型火銃的有效射程邊緣,再加上前裝滑膛槍的精準度本就不高,以及激發率的問題不能保證射擊的一定性,齊射聲勢浩大,但實際殺傷卻並不理想。
不過,卻也並非是所有方位都是如此,古斯塔夫方陣列陣之際前凸出來的營頭,他們距離槍口更近,遭到的射擊更是呈幾何倍增加,只在這一瞬間過後,原本如刀切豆腐般整齊的戰陣就變得狼牙狗啃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傷亡更是讓戰陣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震動,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些長矛手方陣。
火銃射程佔優,這件事情陳文從來沒有在戰場上顯露過,就算是在河南戰場,北伐軍的火銃手們也是放近了再打。而放近了再打,又如何看得清楚射程究竟能有多少。
這樣被動挨打下去肯定不行,不需要劉成謀劃,不需要鰲拜諫言,更不要順治的命令,新軍三線四部,不約而同的下達了前進的命令。
現在的戰爭,既然是要發揮火器的威力,那就要為火器部隊提供更佳的射擊條件。這是至理,他們無有不知。但是北伐軍那邊,在顯露過射程之後,卻並沒有繼續射擊,反倒是停了下來,開始裝填彈藥,似乎準備等新軍湊近了再一決雌雄。
“浙匪的火銃不比新軍少,朕可只有一支前鋒營的擲彈兵,這可如何是好?”
高臺之上,順治緊握著望遠鏡,目視前方,手上已是滿滿的汗水。戰鬥至此,新軍一直被北伐軍牽著鼻子走,順治已顯慌亂,劉成只得放下推演,開口向順治安撫道:“皇上請放心,新軍各部還有葡萄彈,新軍的炮不少,到時候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劉成鎮定如初,奈何順治雖然倚重其人,又深知此人對江浙明軍最是瞭解,但是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他還是免不得要看看鰲拜的意見。
只不過,此時此刻,鰲拜的注意力卻並沒有在這上面,聞聽這對主奴對話,卻是疑慮重重的言道:“不對,陳逆的這套招式還沒打完呢。快看,浙匪左翼的那支青年近衛師,他們還在繼續前進!”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逆轉未來(五)
這樣的距離,新軍裝備的魯密銃並非打不到北伐軍的戰陣,但是子彈出了槍管過後的能量衰減,以著魯密銃的射程和威力,到了這個距離就已經不再具備破甲的能力了,能夠對北伐軍的殺傷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可以完全忽略。
就這麼樣一直被動挨打下去,自然不行。新軍被北伐軍的火銃射程逼得沒辦法再堅守陣線下去,只得齊頭並進,藉此靠著雙腿來為火銃提供足夠的射擊距離。
新軍向前,北伐軍也沒有保持連綿射擊,而是在重新裝填完畢便繼續前進,彷彿剛才的那一輪射擊就是要逼迫新軍脫離既定的陣線,加速與其匯合一般。
新軍稍微調整了陣型,前排換做了清一色的火銃手,此間大步向前的同時,更有一個個炮組推動著那一門門的三磅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