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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無退路可言。

清軍這邊陡然而起,甚至一時間竟壓過了明軍的喊殺聲中,滿洲鑲黃旗的步甲圖拜在前排的那個步甲被一根長槍捅進了小腹的同時,吶喊著衝了上去。

不比身前那個已經必死的八旗兵,圖拜的老爹原本也不是老漢時的八旗軍,而是皇太極在世時抓進旗的魚皮韃子,甚至家中還有件大馬哈魚縫的衣服。在八旗全面上升期加入,沒有經過努爾哈赤時代末期底層旗人的艱辛,入關後更是藉著圈地、投充等法迅速的富貴了餓起來,使得他們對八旗這個團體的忠誠度極高。此間主子已經下定決心拼死一搏,作為奴才的他自然也不能落在後面。

奮力一噼,削斷了正在收回的槍桿,趁著那個長槍手轉瞬的錯愕他便直衝了過去。一槍刺來,圖拜以圓盾一震,緊接著又是一槍,只見他腰身一扭,那長槍便從他的腰間劃了過去。憑藉著多年的作戰經驗,閃展騰挪之間,圖拜一連躲過了三根長槍的刺殺,可是腳下的步子卻沒有絲毫的停滯。

轉瞬之後,圖拜已經衝進了內圈,明軍前兩排的長槍手已經無法再刺向他,所要躲閃的不過是再後面的幾根攻擊角度受到了極大限制的長槍。

“衝進去,宰了那個長牌手,剩下的都是長兵,進了內圈就會像是砍瓜切菜一樣。破陣將從我開始,我是大清巴圖魯!”

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使得他的動作靈敏兇狠已極。武勇已入極致,圖拜感覺他這輩子都沒有達到過這樣的境界。順勢砍斷了一根長矛,豈料下一秒,一支穿著鐵靴的大腳便踹在了他的小腹,力道不小但也不足以將他踹倒在地,可也就在身體出現不協調的剎那,一個長槍直挺挺的刺了過來,直奔著他的胸口而來。

轉瞬間,長槍已到近前,稍一穩住了身形,緊接著圖拜便是一個鐵板橋,將身體強行後仰了過去,眼看著那根長矛擦著鼻尖刺空。然而,當他再度起身之時,看到的卻只有一道光劃過,一切的感覺和反應便徹底離他而去。

這個滿洲武士的武藝過人,竟然連續躲過了幾根長槍的攻擊,進而突了進來。可也就在他突進了內圈之時,剛剛他還準備順手宰掉的那個長牌手一旦出手,隨著攻擊方向的多元化,他就必須依靠著更多的動作來規避明軍的攻擊。奈何,動作越多,破綻也就越多,而破綻最終也成為了導致他被這些武藝和經驗未必比得過他,但卻更擅長配合的明軍殺死的原因。

一刀將圖拜的頭顱砍了下來,那個長牌手並沒有因此而膨脹,獨自向前,而是規規矩矩的退回了戰線的前列,繼續為本伍的長槍手們提供近身的保護。

良久之後,隨著越來越多的八旗軍,尤其是那些中下層的軍官和士卒中的勇士被明軍密集的長槍林吞沒,剩下的八旗軍也不復方才的武勇堅毅,開始節節後退。三通鼓起,伴隨著震天的虎吼,明軍發起了最後的收割。而這支八旗軍,卻隨著明軍的攻勢陡然而起,很快就從後退變成了潰散。

滿洲八旗,自萬朝崛起以來,鮮有敗績,哪怕是衡陽一役也只是死了一個尼堪外加幾百護衛而已,放在東南更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然而,當滿洲八旗在東南戰場上不可戰勝神話的破碎聲傳來,竟徹底驚呆了南線戰場上的所有人。

充當步兵的滿洲八旗和漢軍八旗潰不成軍,無不向著陣後的戰馬跑去,妄圖藉此逃離這片修羅場;而那些蒙古八旗在不可置信的發了片刻呆之後,也開始轉而向北逃竄;對於這一幕,明軍計程車卒並非全無觸動,但卻在軍令之下依舊步步向前,甚至擊敗了看似不可戰勝的存在的那種興奮,更是驅使著他們與那些自側翼和陣型間隙衝出去的騎兵共同發起更加勐烈的收割!

“這……”

陳文的將旗下,前不久還在試圖借重建大蘭山明軍來制衡陳文計程車人們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