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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部分

文折騰過了幾輪,畏懼最深;而寧紹計程車紳則在黃宗羲復起大蘭山時就已經被當時陳文碾壓八旗軍的戰況嚇壞了,更不敢多嘴。

至於江南士紳,濟爾哈朗和馬國柱那段最後的瘋狂,他們就被狠狠的殺了一批,陳文收復南京之後又以為那些義士伸張正義為名再度殺了一批,有膽量抗清或是親近滿清大多都已經成了刀下鬼了。哪怕無論什麼時候,牆頭草永遠是最多的,實力上還是不匪,但是事不關己,膽量上也未必真的敢如何了。

可是,由於江浙明軍沒有增援吳三桂,一些士紳的牢騷話陳文透過監察司卻還是聽了個滿耳,甚至就連南京大學堂裡都有這樣的討論。

而據陳文所知,張煌言平日裡與那些江浙計程車紳們就光有往來,其中如邀請張煌言加入海外幾社的那位徐孚遠,不僅是魯監國朝的左僉都御史,更是夏允彝的至交好友,與其一同起兵抗清。

有了這層關係,張煌言此番暴怒,是否有著藉此發難的潛在意圖,陳文願意相信張煌言的人品,但若是其人被那些士紳挑唆了,卻也是需要提防的。

然而,聽到陳文由此一問,張煌言的眉頭也當即便皺了起來,當即便厲聲回道:“齊王殿下想得太多了,下官沒有那個功夫為吳三桂那個牆頭草說項。朝廷危在旦夕時他在幹什麼,在跟著韃子大肆屠戮陝西的抗清義軍。”

“下官雖然不才,但是這麼多年庶務處置下來,卻也知道,看人還是要看如何做的,而不是看他如何說的。更何況,就連那份檄文,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來,若非是韃子顯了頹勢,吳三桂只怕要給韃子當一輩子的奴才,下官憑什麼替這麼個漢奸說話?!”

張煌言言盡於此,陳文也是點了點頭,他致力於建立一個新的中國,一個不受明朝祖制約束的,更有發展潛力以應對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的中國。

江浙明軍內部,絕大多數的官員都對此懷著支援的態度,因為在陳文的麾下,他們的權利比以前更大了,生活條件比以前更好了,雖然受到的約束也更多了,但是這個團體的生機勃勃卻是遠比制度執行兩百多年已然腐朽的殘明要更有生機的。

可是即便如此,一樣還有對明廷報之以希望的人在,張煌言就是其中的一個,也是陳文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個。

“吳三桂,一個如同尚可喜、耿繼茂般的漢奸,無非是看到韃子勢衰才會跳出來火中取栗。本王相信張尚書絕非口是心非之徒,既然與吳三桂那廝無關,那麼本王也說兩句。”

由於首級從準格爾送到京城是需要大量的時間,陳文還沒有接到吳三桂身死的訊息。即便知道了,他也只會譏笑一句這是引清兵入關的報應,活該。

此時此刻,張煌言袒露心扉,在場的官員們雖然不滿於其人此前的揣測,但是對於這位兵部尚書的人品還是認同的,而陳文也在公開表示了對此的看法之後,也就著此前的問題說出了他的想法。

“這些年,泰西與我中國,有合作,但更多的還是衝突。以澳門的葡人為例,他們從廣東、到浙江,再到福建,最後又回到了廣東,幾經輾轉,所到之處無不是他們在其他地方的那般海盜行徑,劫掠民財、殘害百姓。”

“據本王所知,葡人在泰西以西,也就是中國以東大洋之東的美洲,以不足兩百人的軍隊毀滅了一個數百萬人口的帝國。他們最初來到中國,報著的也是同樣的心思,可是中國並非印加,葡人屢屢為王師擊敗,也不可能在澳門老老實實的待著。”

“當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荷蘭人並非葡人,但是他們此前在大員南部,走私避稅、襲擊沿海百姓,這類的事情也從未少過,現在無非是攝於我部的實力雄厚才老實了一些。但若讓他們站穩腳跟,其豺狼本性恐怕也未必再會像現在這般收起,受苦的還是沿海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