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那兩百騎,已經是高看了一眼,奈何等到這兩支騎兵接上了戰,他才發現好像他派出的騎兵似乎還是少了。
中營的三百餘騎殺出,策馬騎射,箭矢拋向遠處的明軍騎隊的同時,明軍也以著同樣的手法予以還擊。
待到一箭射完,弓收弓袋、箭歸箭壺,隨身的騎槍、馬刀以及各種各樣他們用慣了的兵刃在手,徑直的撲向遠處與他們沒有兩樣的對手。
三百騎對兩百騎,清軍聲勢佔優,以著更大的範圍,如烏雲壓頂一般向對手籠罩而來。轉瞬之後,騎兵交錯,帶隊的清軍守備一劍砍去,卻被那個靈活的明軍閃開。
劍鋒劃過之時,正是對準了那個明軍的脖頸,但是那個明軍卻能在轉瞬之間就強強讓過了劍鋒,絕非是什麼新兵。
明軍騎兵躲過了這一擊,幾乎是與此同時,右側的另一個清軍一槍刺來,長槍刺中小腹的甲冑。
一邊躲閃長劍的劈砍,一邊明軍騎兵還做出了一個扭動身體以此來側身避讓長槍直刺的動作,這份轉瞬之間的反應,如此冷靜的避讓對手的攻擊,但凡是明眼人就能看出這絕對是久經戰陣的老兵。
而到了下一瞬間,直刺的長槍卻並沒能將其洞穿,僅僅是在上面劃過了一道奪目的花火之後就被這身半身騎兵板甲凸起兩側的斜坡卸去了力道。
長槍幾近刺空,正是力出未收之時,可是沒等他收回長槍再刺,人頭卻已經高高飛起,再沒了機會。
戰場相搏,生死只在一瞬之間,明軍騎兵如此冷靜,反應迅速的同時合理規避掉了劈砍和直刺的角度,再配合身上的甲冑堅固以及更加合理的設計,僅僅在這一瞬間就在兩人夾攻之下反殺一人,身上最多是甲冑破損了一些,竟沒有受到哪怕是半點兒殺傷。
這等精銳,絕對是在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然而這等現象竟絕非是個例,這支騎隊的每一個將士,不是以著各種各樣的方式規避攻擊,趁機反殺對手,就是以著更加迅猛的攻擊率先將眼前的清軍擊殺,其素質竟更勝這支定藩餘部。
碰撞過後,雙方在戰場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屍體和落馬的傷兵,清軍騎兵開始減速轉彎,從另一個角度繼續發起攻擊。
初次碰撞,清軍就吃了一個小虧,豈料這對明軍的騎術更勝一籌,對於戰馬的速度掌握得更好,遠比清軍更快的完成轉彎,繼而衝了上去。與此同時,第二排的騎兵策馬殺出,與翻身而戰的第一排登時就形成了一個夾角。
明軍的第二排一動,中營總兵便意識到了不妙。奈何清軍衝鋒,碰撞過後距離明軍的騎陣也是更近,待他揮動全軍衝擊之時,已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隊本就更加精銳的明軍騎兵對那支清軍展開了夾擊。
不過,這兩支騎兵卻並沒有戀戰,佔了便宜之後,伴隨著中營主力來援,他們便脫身而出,連同著第三排的明軍騎兵徑直著嚮明軍的步兵方陣逃去。
尾隨殺來的清軍足足有一千餘騎,連同著前一隊受創的清軍策馬追擊,但卻並不敢追得太急,僅僅是設法殺掉那些有可能掉隊的明軍騎兵。中營總兵看得仔細,明軍的步兵方陣的長槍林已經豎起,硬碰硬是絕計打不贏的,唯有逼得那些明軍騎兵退入陣中,方可找尋破綻,設法一擊命中。
如其所料,這支剛剛還表現出了極佳的戰鬥素養的明軍騎兵毫不猶豫的退進了陣中,清軍騎兵尾隨而至,也沒有直接去撞那長槍林,而是再度上演了騎射的老把戲,只是效果微乎其微。
然而,正待這支清軍騎兵的隊伍正在展開轉彎的同時,那支退入陣中的明軍騎兵卻從另外的三個口子殺出,直奔著這支剛剛完成轉彎,不僅背向明軍方陣且馬速大減的清軍騎兵殺了過來,登時就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帥旗之下,張自盛和閩中師的參謀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