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不要再停留活在過去。”謝惟安不想德魯一直這樣低沉下去,他是個堅毅而勇敢的男人,他應該像原來一樣帶著石器在森林中揮灑著他的汗水與笑容,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成為一個失了魂的偶人,這太不像德魯,“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遭遇才讓你現在這樣傷心難過,但是我只想說,過去永遠都是過去,再也無法挽回,我們需要的是活在當下。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你,我想看到原來那個德魯。”說到這裡,謝惟安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下去,“以前聽人家說,想要撫平傷口就必須要直視傷痛,說出來心裡才會痛快。但是我也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有的人不希望別人看到他的傷,只希望自己舔砥傷口自己讓自己好起來。我不知道你是哪種,但是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想說,那我一定會傾聽,至少說出來會讓別人為你分擔一些。如果你不想說,我也尊重你,我會等著你從傷害中走出來,我對你有信心。”
噼裡啪啦說了這麼一大通,德魯依舊是沉默地聽著,謝惟安想或許他只是想要一個獨處的時間,於是站起身道,“你一個人坐會兒吧,別太久,夜裡太涼了,我先進去了。”
但是還未走出兩步,謝惟安的腳步就因為德魯的話而停留了,“我被逐出部落了。”
簡簡單單地七個字,謝惟安卻聽出其中的無邊傷痛,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再度在德魯身邊坐下,他知道,德魯現在需要一個忠實的聽眾。
“我一開始不是這個部落的,在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被族長從森林中撿了回去,但是我從小在這個部落長大,我認為這裡就是我的家,我以為我會在這個部落生活一輩子,直到終老。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但是這也沒關係,族長對我很好,部落的族人們也對我很好,我想,或許就是這樣,所以薩姆才特別討厭我吧,”德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地苦笑,“小的時候其實我和薩姆的關係沒有那麼糟糕,我們也曾是很好的玩伴,我們也曾一起許諾要做部落裡最勇敢的勇士。可是後來我們長大了,我帶領著族人們在林中打獵,為族人們的生計口糧而奔波,而薩姆成為了一個祭司。我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可是那是天神的選擇,他無法反抗。漸漸地,薩姆就和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後來,他再也沒有和我說過話,我知道,他恨我,恨我成為了一名獵手而他只能永遠留在部落裡為了族人與天神溝通,他一直認為族長對我太過偏心所以才將他留在部落做一名祭司。我以為,只要離他遠遠的就好了,即使他無法諒解,只要我離他遠些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說到這裡,德魯的拳頭死死地握了起來,“我低估了薩姆對我的恨,嫉妒與怨恨已經扭曲了他的心,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他需要的不是我的避讓,而是我的命,只有我永遠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才會高興。”德魯的聲音低了下去,“如果不是科特斯,我說不定在部落就已經死了。”
“誒?等等,科特斯?”謝惟安聽著聽著又糊塗了,“可是是巴頓把你帶回來的啊,不是它去救的你嗎?”
“不,”德魯搖搖頭,神情之間也有些疑惑,“薩姆原本要用神火燒死我,但是科特斯藉口幾日後是春希日才把他攔了下來,最後,族長判我受神賜石器杖一百,然後逐出部落,丟入叢林聽憑天神的選擇,”德魯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或許,本來我就不該屬於那個部落的……”
聽到德魯的解釋,謝惟安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七七八八拼湊了個大概出來,那些部落的人將德魯丟入叢林,而出來覓食的灰狼發現了德魯,出於謹慎來叫了巴頓,所以巴頓才能把德魯給揹回來,不得不說,有些野獸的確是成了精似地通人性,也不得不說,多虧它們的通人性才救回德魯的一條命。
謝惟安轉頭看著德魯那痛苦的神情,心中一軟,伸出一隻手覆在德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