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荷花承恩露,滿城春色映朝陽。大明湖上風光好,泰嶽峰高聖澤長。”永琪搖頭晃腦的將摺扇上的詩背誦了出來,然是是一臉儒慕和感動,“這位姑娘昏過去之前,曾經喊過一句話,‘您還記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這話中不正有兩處與皇阿瑪做的詩中相對應嗎?”
令妃手帕都快被她扯爛了,她在皇上身邊十幾年了,除了一心想要抬起升份位,她對皇上的感情是真的有。試問這後宮中的女人,又有幾個不是愛著這位郡王的?自己愛著的男人外面有一個私生女,這是隻要是女人就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那,那位夏雨荷呢?”令妃連忙追問永琪。
永琪搖了搖頭,“這位姑娘只來得及說這一句話,就昏迷了過去。之前雖然有那位顧太醫看過,可那種太醫只會延誤了這位姑娘的病情,所以連忙的送進宮了。爾康和爾泰已經去請太醫了。”
令妃一時之間五味陳雜,她看這位姑娘傷在心口,還以為死定了,沒想到那位顧太醫在。
顧韻安這位有著皇上私人令牌的太醫一直都是後宮的各位娘娘們的觀察物件,而這幾年,這位顧太醫的醫術更高了,估計也就只有永琪會認為這顧太醫是個醫術不精的庸醫了。
就在此時,外面的太監突然揚聲通報:“皇上駕到!”
本來站在小燕子床前的令妃立刻拿出了手帕,給似乎有些難受的小燕子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和汗水,“真是可憐的孩子。”
乾隆進門的時候,令妃正一臉的憐惜,母愛氾濫的照顧著小燕子。
直到乾隆走到床前,令妃才似剛知道乾隆來了一般,連忙給乾隆請安。
乾隆看著床上躺著的小燕子,又看了看令妃和五阿哥,剛要發話,一直似乎夢魘中的小燕子出聲了,“疼……好疼……”
“皇阿瑪!這位姑娘醒了!”永琪以為永隆之所以會在這裡出現,也是因為擔心小燕子的安全,聽到小燕子的聲音後,連忙大呼了一聲。
隨行的善保和吳書來也將目光對準了小燕子,“扇子,畫卷……”小燕子依舊唸唸有詞著,“別搶我的扇子……東西在,我在。東西丟了,我死……”這種對畫卷和扇子的執著,更是讓永琪認定了這就是自己的妹妹,他皇阿瑪的女兒!
令妃也確信了這點,只能忍著心中濃濃的不甘,低下|身輕輕的推了推小燕子。“醒醒,姑娘你醒醒。”
只是這時候,小燕子已經閉上了嘴。令妃有些不死心的繼續問道:“姑娘,你聽得到嗎?聽到的話回答我。你幾歲了?”
這一回,小燕子有了回應,只是聲音很輕,“我十八,壬子年生的……”
“你姓什麼?又是幾月生辰?”
“沒有……沒有姓。”小燕子剛說完這句話,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又改了口,“不,我有姓了,我姓夏。”她與紫薇結拜,紫薇憐她不記得自己的姓氏,特意的將自己的姓氏給了她。“我有生日,生日是……八月初一……”
八月初一,回溯十月,正是雍正十年,壬子年,他去濟南辦差的日子。
出生時間上與他離開的日子沒有出處,可是那個姓氏……
通常被從小培育的殺手都是沒有姓氏的,他們只有代號。而只有在出任務的時候,才會視任務的情況而擁有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因為使用時間不長,所以在身體虛弱意志薄弱的時候,很容易忘卻自己任務時候的名字,也很容易吐出實情。
小燕子這前後明顯相悖的話,與這個情況顯然一致。
乾隆的眼神暗了暗,現在竟然用出了這個方法。乾隆走上前去,來到床邊,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你為什麼會說自己沒有姓?”
“紫薇說,不能說,不知道,不確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