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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多虧了你。”

“奴婢不敢。”

看著分外懂禮的懷珠,顧硯齡唇邊笑意不減,可話語卻是陡然轉了個彎出來。

“讓殿下的人來我們琉璃院做丫頭,到底委屈了些。”

懷珠眉間微動,自然從少女看似平和的語氣中,聽出那難掩的話外之意,當即恭敬地斂眉垂首道:“姑娘抬舉奴婢了,奴婢原本並非殿下身邊侍奉的人,只是奴婢的哥哥有幸在殿下身邊做貼身侍衛,殿下是因著哥哥的緣故,見奴婢還不算愚笨,又是知根底的人,才讓奴婢有這個福分來姑娘這裡當差。”

這話一語道明瞭顧硯齡在蕭譯心中的地位,顧硯齡哪裡又有聽不出來的。

說到這兒,懷珠漸漸抬起頭來,目光絲毫未有躲閃,看起來極為坦率而又難掩堅定和忠心。

“更何況,如今奴婢是琉璃院的人,姑娘便是奴婢唯一的主子。”

話音落盡,少女聞言細眉微挑,看著眼前的懷珠。

的確,不愧為是蕭譯身邊的人,極講規矩不說,更是十足的聰明,能幹。要知道,任誰也希望身邊的都是自己幫手,而不是旁人的眼線,哪怕,是以保護為名。

上座的少女輕笑聲起,隨即便道:“坐吧,既是我的人,便無需那般拘謹。”

懷珠聞言順從的坐下,便聽得上面的顧硯齡語氣平和而輕緩道:“我身在後宅多有不便,那就由你挑個合適的時候,替我向殿下道一聲謝罷。”

懷珠坐下的身子先是一愣,隨即也從顧硯齡的語氣和神色看出其中的真心,也明白,自己這才算真正破了所有的隔閡,走進了琉璃院。

更何況,這琉璃院裡,也只有她才能不讓人察覺的與太孫殿下那邊聯絡。

“是。”

顧硯齡滿意地點頜,隨即收回眸子平淡道:“好了,你也去忙吧,我也該歇息了,喚醅碧進來伺候吧。”

懷珠聞言忙起身行禮,隨即小心地朝外退,直至她走出少女的視線,這才不由鬆了口氣,而她也猛然發覺,眼前大姑娘的氣場竟是絲毫不弱於太孫殿下,即便神色,語氣是那般的溫和,卻也能讓她感受到那隱隱的壓力。

待到夜間,月牙掛在墨藍的夜空中,月牙尖兒微微隱在雲後,卻也能灑落出溫柔的光來。

從支開的窗格中落入的月色正好,蕭譯靜靜坐在書案後,案前擱著兩摞奏摺,寂靜的屋內,少年端正坐於玫瑰圈椅上,左手輕輕伏案,右手修長而好看的手指正執著一隻筆,輕輕在面前展開的奏摺上圈點著什麼。

門外漸漸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當檀墨走進來時,少年並未抬頭,神情依舊肅然端正,眉頭稍稍有些蹙起,卻是不易察覺。

檀墨看著那案前的兩摞奏摺,還是有些心疼自家殿下,可他卻也很清楚,聖上能放心將一部分政事交給剛入朝議的殿下處理,對自家殿下也是極好的一個開端。

入手早,總比入手太晚的強。

正沉吟間,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隨即他便瞧到自家殿下終於將手中的筆擱在了筆架上,略有些倦怠的向後靠了靠。

檀墨當即靈性的將手巾地上前,少年接過擦了擦手,隨即遞了回來。

檀墨忙接住,在低首湊在少年身邊的空隙,便低聲道:“殿下,小的派人查出來了,幸嬤嬤與魏安私下有些交流,雖然他們二人平日裡在宮裡並不怎麼打照面,可幸嬤嬤出宮時,多半會去魏安一個小徒弟在宮外的別莊,小的仔細查了查,便查出來,那別莊實質該是魏安的產業,不過是掛在自個兒一個不起眼的徒弟名下罷了。”

話音落盡,檀墨自然而然的站起身子,彷彿方才彎腰只是為了便於遞手巾罷了,隨即便神色無異地將手巾塞回了袖中。

因著未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