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難說啊?看事情輕重吧!做一件對不起我的事,那麼就要幫我做十件對不起別人的事。這樣才公平嘛!”
數株梨花競相盛開,春風和熙,輕輕梳動柔枝,如雪般落英恍若因風點點起舞,轉瞬漫天,舞盡最後的氣息,美麗芳華沉浸在心裡最刻骨銘心的柔軟……那天似乎是玄逸刻意向我坦徹心扉讓我有所心裡準備,但是將來他所做的一切錯事,在一次又一次傷害我之後,為了當初的那句最純潔的話,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原諒他。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他那句“淺嘗輒止”的意思,只是一切都太晚了,逝去的不再回……
*** ***
月上梢頭,月華明澈如練,樹影在暖風中搖曳著綽約身姿。夜暖風吹,清爽怡人,我和玄逸坐在馬車中,我撩開窗簾一角,夾雜著青草馥郁芬香撲面而來。
今天我在打扮上也下足了功夫,一襲銀月白的素衣外衫,飄逸柔順的青絲簡約地綰成一個髮髻,不施粉黛,不加裝飾。這樣打扮一是為了襯托仙仙的“花”,而是表現出一位棄婦應有的悲涼悽慘,好博取大眾同情。
我深吸一口氣,怡人清新,溫潤心肺,“好舒服啊!”感嘆完旋即轉身回頭,正好與玄逸凝視我的視線相撞。他柔弱無力的眼神下我總覺得隱藏著某種戾氣,消散那些濃濃的迷霧,會清晰地看到什麼呢?
玄逸被我凜冽的探究眼神一時無措慌亂地逃避,眼睛尷尬的不知看向哪裡。
“唉!像我這樣的美女,讓你情不自禁地多看兩眼,情有可原,無可厚非啦!”我身子一側,肩膀聳起,頭微仰,眼神迷離,嘴巴性感地撅起送上飛吻。開始嫵媚地搔首弄姿擺弄pose。
“那僅限於你閉嘴沉默不言的時候。”玄逸輕輕的一句話就澆了我一身冷水。
不懂情調!
馬車突然速度減緩不少,玄逸打破鬱悶的冷寂,“已經進宮了。”
“哦!”我憤懣還沒有消淡,冷冷地回答。因為玄逸身子不好,所以只有他的馬車可以直驅駕入皇宮,暢通無阻。身為病秧子,特權還是蠻多的。
馬車停在皇后的宮殿——鳳馨宮門口,此時各路來賓紛紛步入。芳鄰女子無不珠圍翠繞、玉瓚螺髻,面含桃花。看來我和仙仙在這群人中不想鶴立雞群也難那。正值年少的花樣男子,各個雄姿英發,氣宇軒昂。想必氣息奄奄的玄逸在其中也會是另類。
玄逸先跨下馬車,清瘦白皙的手伸向我——
我步出車外,看著周圍人來人往,心生一計,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伸出纖纖玉手握住玄逸寬大的手掌,在一隻腳懸空往下跨的時候,我另一隻腳借力一蹬,佯裝中心不穩,飛身向玄逸撲去——
天旋地轉之後,我和玄逸躺在地上,我的眼睛撲通撲通眨了兩下,分辨清在我眼前無限放大的臉是玄逸。歐耶!發射成功。我被玄逸牢牢地保護在懷裡,沒有摔痛,在我正想慶祝大獲成功時。意識到意外——不偏不倚,我的嘴唇正巧烙在他的上面,衝擊力太大,我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漫入口腔,此時我們的姿勢相當曖昧,不想讓人想入非非也難了。雖然過程艱辛了點,代價慘痛了點,出來的效果我還是挺滿意的。呵呵,玄徹我要給你帶綠帽子,帶綠的得發黑的帽子。
周圍人駐足不是竊竊私語,就是對我們倆指指點點。
我感覺身下的玄逸氣息微弱,我扳開他摟在我腰際的大手,隨即一個驢打滾爬了起來,“喂!起床了,你躺的不是大蒸籠,不會有人抱你起來的。”不會親一下就受不了刺激死翹翹吧!那他娶妻洞房呢?如果他身處在熱情開放的歐洲國家,豈不見人就死,那一天要死多少次啊。
玄逸流血的嘴唇抽動一下,氣若游絲地說道:“你早有預謀。”
“呵呵,這都被你看穿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