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確的戰略,卻可扭轉強弱之勢:強可變弱,弱可勝強。
這就是孫子說的“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換言之是要知己知彼,根據自己的優點營造最有利的形勢,以有備勝無備,鬥智鬥力。
我的思感從分散轉為集中,專注於對方最強大的巢艦,也是敵方指揮所在的戰艦。除去對方發號施令的人,乃最佳陷敵於亂的方法。
另一個想法在心底冒起,我有種不寒而慄的可怕感覺。
我這個想法是關於夢還的,此時它負起偵測的任務,感應向外而非對內,不會捕捉到我的思想。
事實上夢還絕不簡單,如果它是一般靈物,怎可能避過神通廣大、精善神遊的奇連克侖,讓韋典拿攜它返回阿米佩斯。正如芙紀瑤說的,是它挑選韋典拿,而不是韋典拿意外得到它。同一情況發生在我身上。而每次它還夢給我,都是我處於半神遊的狀態中,這顯示它是“神遊級”的靈物。法娜顯之所以送我到穴蟾星,是不是也因夢還神遊的靈應呢?
如果它剛才不是拒絕回答我,我是永遠不會懷疑它的,但現在我對它的疑問,卻像極子級的連鎖反應,沒法停止下來。
夢還究竟是什麼東西?它找上我是不是有企圖的?
指揮巢艦抵達高關星外空邊緣處,正準備從黑暗空間冒出來。
其它十七艘巢艦,幾同時抵達返回正空間的位置。這從其能量的轉換察覺出來。
交鋒的時刻到了。
“轟!”
隕石再度分離,只剩下不到原先百分之一的大小在我腳下,速度陡增,從半速季候飛行轉為季候飛行式的極速投射,朝敵方指揮艦冒出點投去。
這是我在正空間速度的極限。
我要贏取絕對的勝利,必須多方誘敵誤敵,令對方因錯誤判斷下擬定的戰略,變成對方致敗的因素。此仗之所以能勝,皆因敵人壓根兒不曉得面對的是什麼。我知敵而敵不知我。
“轟!”
就在指揮巢艦離開黑暗空間的剎那,我腳下積蓄戰氣的殘餘隕石,破開正暗空間的能量分野層,刺進巢艦的核心。
巢艦在分野層解體,爆炸波分向兩個空間激盪,由五十個拜廷邦人構築而成的巢艦盡化為粒子射線,當場立斃,無一倖免,什麼分裂**全不管用。
同一時間我躍上光明空間,緊跟另一艘巢艦降回正空間,極子能量從每一個毛孔發射,形成強大的能量罩,緊攫敵艦。
“鏘!”
夢還化為寶刃,我和它變成能量束,直接刺進巢艦。
此時所有巢艦分從暗間明間轉移往正空間,但已陣不成陣,亂成一團,沒法掌握要攻擊的物件,更失去了戰鬥方向,沒有了指揮中心。
“蓬!”
整艘巢艦化為光雨,沒有一個拜廷邦人能逃出能量罩之外,他們肯定死得糊里糊塗。
下一刻我潛進黑暗空間去。
“故形兵之極,至於無形;無形,則深間不能窺,智者不能謀。因形而措勝於眾,眾不能知。人皆知吾所以勝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勝於形,故其戰勝不復,而應形於無窮。”
正因我無形,敵不知我所攻,因而無可守,故我能以寡勝眾。
“颼”的一聲,我又從暗間衝出,朝另一艘巢艦撲去。
戰鬥至此,我用了超過三節的能量,心核的儲備剩下不到二十七節,以此作推斷,任我戰術如何高明,仍只可支撐一場小規模和有限度的戰爭。
芙紀瑤說的話相對上仍是正確的,但我活用兵法,已大幅提升我個人在戰爭中能起的作用。
“轟!轟!轟!轟!”
這回敵人學乖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