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落下,而是漂浮在原處,彷彿失去了引力。
難道此處沒有地心引力?安久想起兜裡還有碎石塊,便取出一粒拋進去。
吧嗒!碎石塊落在籠子底,沒有飛起來。
魏雲山緊緊皺眉,最後吐出一口氣,那血散落在他肩頭,“幫我把其他銀針拔掉,我教你用精神力控制外物。”
安久心頭一跳,腦海中忽然湧起許多畫面,全是關於魏予之!
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安久明白了,這些銀針分明是在抑制他的精神力,而不單單是為了使他沉睡。
“魏予之也會用精神力控制外物吧?”安久道。
魏雲山艱難的轉頭,看向她,“他生來聰慧,在這方面的領悟超群,可惜先天體弱,氣力不濟,每使用一次都會連累身體,若非他從小一直練此功,那先天體弱的毛病早就調養好了,而不會每況愈下。”
魏雲山說起魏予之竟是沒有多少恨意,反而很是驕傲一般。
安久仔細想來,魏予之本就沒有內力,應該不會參與吸取魏雲山的內力,這些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最讓她心生忌憚的是,幾次照面,魏予之分明有能力逃脫,卻任由她擺佈,實際自己一直被他握於股掌之中。
安久一直對此人沒有什麼太深印象,這一刻,魏予之這三個字卻深深的刻在了腦海裡,他日若是再相遇,她定要盡全力殺了此人!
想罷,安久伸手飛快的拔掉魏雲山頭上六根銀針,抽出一支箭折斷,放在他腳下,“這箭簇鋒利無比,可穿透鐵甲利器。你既然可以操控外物,切斷鐵鏈也不難吧?”
安久順著柱子躍下,將四把爆弩捆在身上,鑽進狹窄的柱子中。
空間本就小,再加上安久身上攜帶的東西,根本上不去。
魏雲山見她又返回,發出枯啞的笑聲,“出不去吧?小娃,我們談談條件如何?”
安久懶得理會他,蹲在地上飛快拆散兩支爆弩。取出其中箭矢,塞進身後的箭筒之中。之前安久曾經得到過一把同樣的弩,她私下裡研究過,這些弩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弩中之箭,安久拆散複雜槍械也僅僅是幾息之間,更何況區區勁弩。
做完這一切,安久看了魏雲山一眼。屋內所有的燈都被她點亮,足以讓她看清魏雲山的狀況。他的半邊臉都染上點點暗紅的血,但是眸子隱有精光,絲毫不似之前那般行將就木。
“祝你一切順利。”安久說罷,鑽進柱子中。這一次勉強能夠爬上去。
安久對魏雲山所說的功法不是不感興趣,但那個老叟看上去並不好相與,和魏予之一樣,都是狐狸。對於她來說,知道精神力還能這麼用就已經是個很大的收穫,這緊急時刻。她不願浪費時間去與虎謀皮。她記憶中最慘烈的一次任務,是第一次做傭兵時的團隊作戰,那一戰,她浸在血海里,隊友的斷肢殘體成了她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這一次,安久不再想看見同樣的一幕。
接近出口,琴聲已經停住。
安久聽見梅如焰道,“那個黑袍人是化境高手,有他相護,我的琴聲起不了作用。”
一個男人咳了幾聲,緩緩道,“令所有暗弓對準他,破開其護身罡氣。”
頓了一下,他嘆了口氣,幽幽道,“又下雪了啊……”
魏予之!
安久掩住氣息,悄悄移開一塊瓦。
屋頂上風大,吹的衣袍烈烈作響。
安久看見屋簷趴一個伏弓箭手,沒有魏予之和梅如焰的身影,凸出的屋脊遮住了視線,這兩人應當是在對面。
安久掏出一隻小瓶,拔了塞子,屈指彈到一個弓箭手的身上。瓶子一落,裡面的蟲子聞到血肉的香氣,瘋了一般的衝出來。
那人感覺身上有東西,伸手摸了一把,正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