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說是商議,可方誌海根本不給大家商討的機會,和前兩次一樣,不經考慮,便提了出來。
一來,工程這一塊是他在管,理應由他去;二來,他內心深處莫名其妙有一股衝動。這個時候,夏凡正需要安慰、正需要打氣,也許,他能夠像在洗手間一樣,幫她解決面臨的困難。這兩件事雖不能相提並論,但他覺得,此時若能站在她的身邊,他會感覺放心、會感覺踏實。
不用說,方誌海的這個請求,自然又是一致透過了。李廳長歲數大了,要不了幾個月,就要退居二線,像這樣的棘手事,還有由年輕的廳長去跑比較合適。
通知家屬的事情,則交給陳宇航負責。方誌海內心就是再想親力親為,可這件事,不是他廳長該乾的。至於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這種衝動,恐怕至今,方誌海都沒有弄明白。
清早起來,夏凡和父母一起,帶著大偉協和醫院去作檢查。怕手機對檢查的儀器有干擾,夏凡把手機關了。孰不料,她這一關機,不知道急壞了多少人。
夏柏菀手握電話筒,一遍又一遍不間斷地撥打夏凡的手機,焦急加上擔憂,衣衫單薄的他,竟然躁出一身汗來。
“還是關機。”他失望地垂下手,望著面顯焦慮的陳宇航及路橋公司辦公室熊主任,徵求道。“要不,我派幾個人上醫院尋找?”
去醫院?陳宇航和熊主任交換了一個眼神,才出聲詢問:“你能確定她在醫院?”
“我想應該在。”他們這麼一問,倒讓夏柏菀不敢完全肯定了,儘管她昨晚請假是這麼說的,但不見著人,他又怎能百分之百地肯定呢。
“知道是哪家醫院嗎?”陳宇航和熊主任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從上班開始,他們在這兒已經苦苦等了兩個小時,眼看就到午飯時間,若還找不到的話,下午四點的飛機,恐怕就趕不上了。
“這個她昨晚沒說,但她哥患的是腦瘤,我想不是一醫就是在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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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咱們分幾處尋找!”陳宇航說完,便又快又急吩咐身邊的熊主任。“你給辦公室打個電話,要他們派個人守在程飛的家門口。哪兒也不準去,給我死守著!”
剛才,方廳長在電話中交待又交待,如果這點小事自己都辦不好,今後還有得混?幾個月後,人家可是當然的正廳長!據傳聞,路橋要劃給國資委,可不管劃不划過去,以後的工程,還是要找交通廳。
陳宇航匆匆告辭出來,和熊主任一起,直奔停在院內的小車。一路上,他不停的打電話調動人手,希望能在兩點前找到夏凡!
等他倆一離開,夏柏菀也趕緊喊了幾個人,緊跟著陳宇航他們出了公司。程飛雖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但他內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幸災樂禍。他不斷在心中祈求:夏凡,這道難關,你一定要挺過去啊!
突聞惡訊
中午下班前,大偉的檢查總算告了一段落。拿著診斷結果,夏凡陪著滿面愁容的父母走出醫院,唯有不更事的大偉,扯著夏凡的風衣,樂呵呵跟著大家。
“爸、媽,您們不用擔心,我手中的錢,做手術足夠了。”
“錢是夠了,可這……”夏福田嘆息了一聲,愁眉苦臉接著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
“是啊,這可是腦瓜子啊,不是鬧著玩的地方。小丫,這刀,究竟能不能開?”想著醫生剛才的話,李鳳香不禁擔憂地詢問女兒。
唉,起先吧,為錢擔憂,現在錢是解決了,可又怕出危險。在這位老實巴交的老人心目中,在省城工作的女兒什麼都懂,什麼困難都能幫他們解決。所以,她想聽聽女兒的意見。
“爸、媽,您們大可放心,開顱手術,醫院一天不知道要做多少例。呵呵,如果哥不做,那才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