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直接掀簾走了進去。
書房內一身黑衣正坐在書案後翻看賬本的人見到左沉舟,放下沒看完的賬本,身子慵懶不失貴氣地向椅背慢慢靠去,眯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左沉舟沉聲問道:“子聰可回來了?”
“回來了,由本護法出面焉會空手而歸?”左沉舟對著與葉子聰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但明顯大一號又冷許多的葉韜輕笑,葉韜雖是他的主子,但私底下兩人就像朋友,可以隨意說話,那些下屬在葉韜面前無一不懼怕他的冷眼,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唯有他敢在葉韜面前開玩笑。
“回來了就好。”葉韜點點頭,沒再繼續問。
“喂,那可是你親生兒子,怎麼就不多關心關心?明明你才是親爹,結果卻是我更像子聰的父親。”左沉舟對葉韜不甚關心的反應感到不滿,沒見過對兒子這麼不上心的父親。
葉韜俊眉微微一皺,像是想起了什麼,在左沉舟不滿的眼神注視下道:“若非被你寵壞了,子聰豈敢私自出走?如此不懂事給人添亂,罰他禁足十日,每餐的五肉三素一湯改成兩肉一素一湯,每日書寫一百遍‘子聰錯了’,寫不完不得睡覺。”
“你這懲罰未免太重了吧?他是孩子正長身體,你居然減了菜色,還有他才六歲,當他寫字和你一般麻利嗎?一百遍你讓他怎麼寫得完。”左沉舟很生氣,平時葉韜不怎麼關心獨生子就罷了,懲罰起來更是不遺餘力。
葉韜抬了抬眼皮,黑眸不帶絲毫溫度地瞥向氣急敗壞的左沉舟,薄唇冰冷地吐出一句話:“誰是子聰的爹?”
左沉舟聞言立即洩氣,關於葉子聰的事,葉韜永遠比他有決定權,今日沒趕上好時候,葉韜大概是情緒不佳,等他心情好時再幫子聰求情吧,不想氣氛再冷淡下去,於是轉移了話題談起正事:“王員外有意與我們合作,我沒答應,只說會考慮。”
“嗯,王家資金上出了問題,急須拉人合夥,興許別人會被矇騙,我們可不上當。”葉韜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在書案上輕敲著,嘴角扯出一抹諷笑。
“王員外是沒了主意才用自己那據說貌若天仙的女兒當餌,還放出會給女婿一半王家財產當聘禮的話,真是可笑,王家都快成了空殼子,一半財產會有多少?對了,王員外命管家送來了選婿大會的請貼,你我都有份兒。”左沉舟說完伸手向袖口中掏去,結果卻掏了個空,以為自己放錯了袖口,掏向另外一個袖口依然什麼都沒找到。
“找什麼?”葉韜望著恨不能將自己兩個袖子都翻爛的左沉舟問。
“貼子沒了!”左沉舟捏著空空的袖子擰眉沉思,片刻後突然睜大眼睛大聲道,“是他!”
“丟了?”
“被偷了。”語畢,左沉舟迅速站起身一臉急切地對葉韜道,“我這就出去尋那小子。”
“有人能從你身上偷東西?”葉韜一向沉穩平淡的聲音終於露出那麼一點點疑惑,頓了下又問,“他為何要偷你的東西?”
左沉舟怕葉子聰的下場更可憐,沒敢說實話,只說那人想參加選婿大會無奈沒請貼於是只能偷了,扯了句謊後被葉韜那仿若能洞察人心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落荒而逃。
想參加選婿大會偷一個請貼就夠了,偷兩個做什麼?左沉舟這謊扯得未免弱智了些,左沉舟離去後葉韜朗聲道:“來人。”
“主上。”立在門外的侍衛快步走進來半跪在地。
“將狼星喚來。”狼星是一直暗中保護葉子聰的人,發生了什麼事狼星肯定清楚。
“是。”侍衛離開後不一會兒便將一身暗色服裝看起來沒有絲毫存在感的狼星尋了來。
屋內只剩兩人時,葉韜注視著單膝跪地的人吩咐道:“將子聰在外面發生的事敘述一遍。”
於是,隨著狼星的敘述,葉韜終於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