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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而已。但等沈同學當真動手幫我的時候,自己又覺得此舉太麻煩,易容一次簡單,難得是以後得次次那麼弄還不能弄出點小偏差來,雖然沈同學閉著眼都能幫我弄好了,可對我來說依舊是勞神的事,而且這樣做多少有些著痕、示弱,於是最終在出門前決定讓人拿來個風影的鳳形面具遮戴在眼前,又在左耳下不太明顯的地方加了個細心之人才能發現的小紅痣。哈,面具是幌子,在見了皇帝后應該是會被要求摘下來的,我要讓人看的只是這微小的紅點。能發現這個紅點的,絕對是對我很有心的人,而能有這份心的又多半是對我無甚好意的,那麼就讓你們自以為心細地獲得了我的某些特徵了吧。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有的沒有的,人跟著太監一路前行,等終於看到眼前這座王朝的最高權力辦公場所,竟然已是入了所謂宮門後的半個多小時了,我對這樣的安排很是不滿——純粹是浪費時間、精力麼!這麼大的國家、弄兩駕馬車迎來送往的不行麼?就為了顯示皇家的氣派和體面,非得累了眾多操勞國事的臣子們,咳……當然、我也還算不上那操勞國事的……罷了,估計我也就走那麼一兩回、何必較這勁兒。

謹慎地聽宣、入殿,向皇帝行跪拜大禮。因為我只是皇帝點名召見的、算不上正統的朝廷命官,所以去的略晚了些,那早朝的大小官員們都已端站在兩側。自我出現,整個大殿除了我和母親弄出來的點動靜外周圍是鴉雀無聲。知道她們的眼睛都在盯著我,但我對這些個人真是沒什麼興趣,若非因為她們中有想要我命的,我或許此生都不會與她們有任何交集。低著頭、斂著眼,一板一眼地做足這個時空的最高禮節。

“王愛卿平身。”高處傳來皇帝清冷的聲音。

身邊的母親大人已慢慢直起身子,我卻猶豫著沒動,心裡直琢磨:這個皇帝說的“王愛卿”裡有沒有包含我?黑線頓時從額角劃下數根。“卿”字照我的理解,可以是上級對下級的稱呼也可以是長輩對晚輩的稱呼,但“愛卿”從皇帝口中說出卻一般只用來稱呼她的大臣,那我算是她的“大”臣“愛”卿麼?為什麼她不乾脆點說“兩位愛卿平身”?說得這麼有歧義,讓我如何辦?

當然想都不用想“是不是這皇帝的無心之語?”,就算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讓素有“英明”之名的她說得無心,周圍這些大臣們也會立刻很好地利用這個無心,何況這位皇帝與我的關係還很是……不善。現在放在我眼前的兩個結果是:一同起身、立馬被在場的人抓到把柄治個“冒犯”的死罪或是跪著不動,等著自己被別人定為“不敬皇命”。呃,兩者比較,貌似不動更有利些,至少罪過聽上去還輕了那麼點點。不過等我腦筋轉到這些的時候,母親大人再慢也已經站穩了,我想要再起身已是不大現實,沒得更加顯出自己有問題,那就乾脆保持這姿勢待著吧。真是伴君如伴虎,只今日聽了皇帝的一句話,我就已費了無數心機。

求和

也知道皇帝因為今天這事兒當真治到我罪的可能性不那麼大,但免不了她會借題發揮,最不濟也要借大臣們的指摘讓我出點醜、順帶著她自己立立威,讓我明白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腦子裡飛快地考慮著即刻要說些什麼來搶下先機,寶座上的皇帝倒是又開了金口:“唔!真是王家有女終長成啊!朕今日總算得見盛名久聞的王二小姐風采了!”語氣威嚴裡帶著寬慰和欣喜,若非我心中早已有底,必定不會懷疑她此刻表露出的“真摯”之情。

話音剛落,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咦”飄過,詫異中片刻的停頓。我抿抿嘴唇,嗯,戲要開始了。

“怎愛卿還行著如此大禮?快起身讓朕仔細瞧瞧……”

還真是“愛卿”哪!渾身迅速冒起一片小疙瘩,卻又被她的後半句話弄得一愣——調侃了我一下後就讓我起身了?連讓我跪個膝蓋紅腫都不用?以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