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碧波和小小神君都不見了。”
那顆蛋的存在在清池宮不是什麼秘密,鳳染沉下眼,道:“後池說什麼了?”
“小神君說……她去凡間遊歷了,不日歸來,讓我們不必憂心。”
鳳染沉下的神色驟然變得僵硬,不信的挑了挑眉:“她真的這麼說的?”
長闕忙點頭,神情裡也是不解,這都什麼時候了,小神君居然還有心情去凡間遊歷。
“長闕,你守好宮中就是,我出去找找後池。”凡間……想到瞭望山,鳳染匆匆丟下一句話,朝宮外飛去。
清池宮外的松樹下,一身青袍的景澗見鳳染飛出,眼睛一亮,想迎上前,但想了想,還是退了回去。
這百年時間,他時常會來清池宮,但極少進去拜訪,每次只是在鳳染出來的時候遠遠看一眼,以前鳳染見到他還會點點頭,但自從白玦真神覺醒後,就連看都懶得看了。
他知道,若非當初父皇逼得後池自削神位,放逐天際百年,清穆也不會強行吸納妖力入體,這麼快就覺醒,而他當時……在擎天柱下,沒有幫後池。
他畢竟是天宮皇子,後池觸犯了三界法規,他實在難以開口,況且在那種情況下,他若開口,父皇恐怕怒意更甚。
半空中的赤紅人影突然停下,然後朝地面飛來,景澗眼中浮過一抹驚喜,想迎上前去,但又有些赫然,反而踟躕在原地,見鳳染越來越近,最後長吸一口氣走上前,眼神晶亮亮的:“鳳染,你近來可……”
話還未完,便頓在了當處,他愣愣的看著鳳染,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雙以往張揚的鳳眼裡滿是不屑,甚至夾著滔天的怒意,即便是在後池被逐的那日,他也不曾被她如此厭惡的注視過。
“景澗,以後不要來清池宮了。”
冷冷的聲音,似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煩,景澗指尖微緊,苦澀道:“鳳染,我知道當初父皇他……”
“和天帝無關,你有時間守在這裡,還不如迴天宮,看天后究竟做了些什麼!”鳳染淡淡開口,掩下了眉間的怒意,轉身便走,行了幾步,迴轉頭,眉角冷峭,笑容清冷決絕。
“景澗,你何必如此,這天上地下,九州八荒,我就算是看上任何人,也唯獨不會是你,天后蕪浣之子,景澗!”
說完這句話,決然離去,赤紅的身影消失在天際。
景澗神色驟然一變,無力的朝一旁的古樹靠去,隔了半響,突然笑了起來。
“鳳染,你為了大哥怨我,為了父皇怨我,如今為了母后怨我,你怎麼永遠不會回頭看看我,只是我……”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微不可聞,古樹旁的一道青影垂下頭,手抬起,遮住了眼睛,仿似世間再也不剩一點光亮。
與此同時,天宮御宇殿。
天帝沉著臉走進大殿,看王座上的蕪浣一副安然的模樣,沉聲道:“蕪浣,你怎麼能頒下這種御旨!”
“有何不可?”天后笑了笑,眉間滿是傲色。
“你如此做,視清池宮為何物?視古君為何物?以他對後池的疼愛,勢必不會忍下這口氣。”
“他忍不下又如何?當年為了後池,景昭被禁鎖仙塔百年,如今後池竟還敢去淵嶺沼澤見白玦真神,為了景昭,我小小懲戒她一下又有何不可?”
“蕪浣,這樣一來,只會顯得咄咄逼人,給三界留下口實,況且對後池而言也太過……”
“暮光!”天后打斷天帝的話,冷冷道:“我只是為女兒做點事罷了,如今有白玦真神在,你何必再忌憚古君,更何況……我就是要後池不敢面對三界中人,免得景昭大婚那日她還來攪局,不要忘了,古君當初的大禮,我們在崑崙山上是受過一次的,難道你想要景昭再承受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