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住耳朵的小太‘監疼得撲身跪在李總管的腳邊,抱著李總管的褲角衫求饒,那被掐住耳朵上的地方,已經滲出絲絲血跡,好像快要被掐掉一塊肉。
“哼!讓你個小子幹活不利落點,擺在這麼明面上的東西都不置辦好了,難道等著四皇子來辦本總管不成?本總管就料到你小子成日的被本總管使喚著,在心底是藏了禍心了,可是萬萬沒料到啊,你居然包藏著這般禍心起趁著四皇子來的時候,在四皇子面前捅本總管一刀,你真是比砒霜還要白,還要狠毒的心腸吶。”
四皇子生性薄‘情,心涼血冷,尊貴狠絕,卻唯獨對七皇子心暖血熱,莘莘守護的傳聞在整個龍涼皇宮裡都不是一種無可尋跡的事情。
若是在七皇子的身上真的惹了些什麼亂子出來,四皇子那手中至高無上的權利,可就是一把催人趕魂的奪命刃,殺他幾個來回都夠了。
李總管翹著手上套了金花指套的手指用力拍打在小太‘監的背上,捶著小太‘監的身子一沉一跌的,說著恨至心腹的話語。
“回、回李總管,小時子哪敢對李總管包藏禍內吶,只是、只是咱這院子裡捨去被您拿回私宅裡的那些置具,僅剩下的那套印瓷花藍色畫面茶杯。。早已經送到您的屋子裡去了,您老人家沒有發話,這。。這小的。。哪敢拿啊!”
耳朵兒上被掐的地方在李總管的大力拉扯下終於掉落一片滴血的肉塊,小太監一股哭腔的說出沒有更換茶杯的原因,捂著耳朵疼的直掉眼淚。
都說宮裡的差事不好當,沒想到竟是如此黑暗的髒汙,只要有一點的事情沒有想到,就會受到不分清紅皂白折磨的血肉對待。
“嗯?你說院子裡沒有存留的家當了?怎麼可能?當時本總管收走的時候,不是還有三套?給本總管送去一套,最少應該還有兩套,如何變得現在一套都沒有了?說!是不是你們這一群不要臉面的下‘賤婢子給偷去便賣了?說,你們,都給我停下手中的活計,快給本總管給我交待清楚了!”
聽到小太監的稟告,李總管轉了兩下眼珠子,馬上又氣又急的橫著嗓子朝著屋子裡所有正在打掃的宮婢太‘監們喝聲吼喊。
壞了壞了!
這不出了大事麼?
一國皇子裡的院庫里居然沒有一件半件的置餘家當,上哪能說得過去?
萬一四皇子心血來潮賜了點什麼東‘西過來,一抬到院庫裡卻眼簾無物,那所有的事兒,不是一下子就露餡了?
就在李總管思緒亂飛想著有可能面對的慘烈後果之後,門外突然跑進一名小太監氣喘喘呼呼的向李總管稟報道:“李總管,四皇子的軟轎離舞風院的院門。。就差百步了!”
☆、趴在地上裝什麼死
“什麼?百步?快、快去,去把本總管屋子裡所有的好東‘西都給搬出來,你們,你們也都把自己屋子裡能撐場面的東‘西都搬到庫房裡給我鎖起來,等一會在四皇子面前,要是被四皇子找出了什麼不能看見的地方,你們就等著一個個的腦袋搬家吧。小夢子,還不跟著本總管到門口去迎接著,其它人都給我手腳麻利點,快去準備。”
一腳踢開扯住自己衫衣不放的小太監,李總管朝著屋子裡跪了滿地的宮婢太‘監們,甩袖走出屋門,老早的站到舞風院門的石獅子前躬著身子等候著。
“李總管,只、只有五十步了。怎、怎麼辦?”
隨著李總管一同等候在門旁的太‘監小夢子跑了幾趟來回探得四皇子的軟轎步伐急急向李總管稟報。
“還能怎麼辦?快去回院子裡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麼樣,怎備好了就都給本總管出來迎接著!快去!”
七皇子回院,院子裡的宮婢和太監們沒有一個出來等候著,不得讓別人得了話柄?
尤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