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巫婆,你放開我!”牧歌用盡全力咬住女子手臂大喊。
“小賤人!膽敢咬我!”女子揮起手就是一巴掌。
牧歌一聲低呼,重重摔到了地上。
女子抬起的右手還未來得及抽出鞭子,便被人抓住了,“你!”。
易凡瞥過地上滿是傷痕的牧歌,長眉皺起,“讓她跟我走,便醫治令公子!”。
“你是易先生?”女子忙收起鞭子,換上笑臉道:“只要易先生能醫好犬兒,冷府有的東西都可以拿走,只是她……”,女子瞪著牧歌面露猶豫。
“只要她!”易凡瞥過女子,淡如清風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
女子狠狠瞪一眼牧歌似有不甘,“易先生這邊請!”
牧歌站在門口,探出頭偷偷打量著靠在床頭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似有察覺,轉過頭,輕輕伸出手衝牧歌招了招手喚道:“清秋,過來!”
牧歌往邊上看了看跨進房間:“你叫我?”
少年身形一頓,黯然垂下頭,有些失落道:“從前你都叫我靖哥哥。”
“靖哥哥?”牧歌捂住嘴忍不住輕笑出聲。
少年似吃了一驚,目光微閃,“從未見你笑過,你莫要怪我母親,今後跟著易先生自然是好的。”蒼白的手指滑落腰間,摘下一枚玉佩,放到牧歌手中道:“今後若是有事可回冷府找我!”
溫潤的白色翡翠泛著淡淡的光澤,正面雕飾著一抹祥雲,背面鐫刻著冷靖二字。牧歌接過玉佩,抬起頭看著冷靖,“多謝,你也保重!”
“如此便走吧!”白衣少年垂下頭。
“照此藥方連服一月,可痊癒!”易凡將藥方放到管家手中,背起木箱。
“陳伯送送易先生,喚我母親進來!”
“是,公子!”
白衣少年抬起頭靜靜注視著門口許久,輕嘆一口氣,目中終是泛起不捨。
“你,可有東西要帶走?”易凡停住腳步,淡淡問道。
牧歌回頭看看冷府道:“沒有!”
易凡扶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牧歌道:“看來得先去買些衣裳。”
“五顏六色,不是挺好看!”牧歌爬上馬車笑著探出頭,對易凡說:“今日起我叫牧歌,放牧的牧,唱歌的歌。”
“牧歌……”易凡低下頭鑽入馬車,“他們不是叫你清秋麼?”
牧歌笑著擺擺手,“冷清秋,冷雨飄,寂寞鎖清秋,這個名字太悲、太淒涼,我不喜歡,今日起我便是牧歌,一曲牧歌醉江湖如何?”
易凡目光一閃,靠到窗邊望著窗外自言自語,“江湖?何處是江湖?江湖怎會如此簡單!”
牧歌皺皺鼻子有些無趣,拿出玉佩把玩著,“一個月後冷靖真會好?”
易凡猛然睜開眼,長眉皺起。
“我自然不是懷疑你的醫術,只是有些擔心他。”牧歌忙擺擺手說道。
易凡點了點頭,面色稍稍變得柔和;“體質本就虛弱,再加上中了落冰掌,體內寒氣積聚,自然會呈現虛寒之狀。”
“落冰掌?很厲害?”牧歌面露好奇之色。
“岐山派秘技,想是傷他之人還未練成,若是功力深厚之人施掌,未必能救!”
“看來這落冰掌還是挺厲害的,我們現在是要去哪?”牧歌笑著問道。
“雲谷!”
流霞山,四季濃霧繚繞,一入山道,幽幽異香便撲鼻而來,似花香卻又不像花香,很是好聞,牧歌深吸一口氣,心情隨之大好,“好香,是什麼花?”
“清蓮!”易凡回頭對牧歌說道,淡淡的聲音此刻聽來卻如同山谷中繚繞的霧氣般空靈飄渺。
“清蓮,很好聽的名字,我們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