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眉頭一皺,拉了拉衣袖,紋絲不動,無奈之下只得任由牧歌拉著坐到湖邊,“這規矩便是雲谷傳人只有一人,若是女子便終身不嫁,若是男子便終身不娶。”
牧歌捂住嘴看著俊逸的側臉有些好笑,“怎會有如此奇怪的規矩?又不是出家。”
“雲谷祖師靈雲子定下的規矩。”易凡坐到湖邊,抱著膝蓋看著平靜的湖水淡淡說道。
牧歌託著下巴,笑著問:“靈雲子祖師是男是女?”
“是個女子。”
“女子!”牧歌笑嘻嘻地轉過頭,撿起一枚小石子丟到湖中說:“靈雲子祖師當初怕是被情所傷才定下如此規矩的。”易凡目光微閃看著牧歌有些意外。
“我亂說的!”牧歌抓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腿伸出來,哪裡痛?”
牧歌面色一紅指了指大腿根部,“這裡最痛,嘶~”。
易凡伸手輕輕捏住大腿按了按道:“忍一忍。”
“恩!”牧歌緊緊咬著牙,額頭細汗不斷溢位,大腿也開始微微抖動起來。
易凡長眉深鎖看著牧歌道:“不要太過用力,我去採些藥,你先回屋休息。”
“我這裡再坐會。”牧歌擦了擦額頭細汗笑著抬起頭。
易凡背起竹簍看著牧歌瘦小的背影目中劃過不捨,“你究竟受了多少苦!”
牧歌揉了揉大腿,看著湖中陌生的小臉,輕嘆,“冷清秋,你究竟是如何挺過來的!”側過頭,撩起如墨的長髮自問:“你現在又在哪裡呢?”
半晌,牧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腿中忽地一陣劇痛竟直直往湖中倒了下去,不由閉上眼喊道:“糟了!”
僅僅一瞬間,牧歌只感到一陣風,雙腳便已落地,拍拍胸口壓了壓驚,轉過頭便看到一位男子站在身邊了。
藍衣男子十七八歲,手握長劍,嘴角微翹好奇地打量著牧歌,齊肩長髮懶散散地披著,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刷子,“在下寧飛,你叫什麼?”
牧歌笑眯眯地抬起頭對救命恩人說:“我叫牧歌!”
“牧歌?”寧飛點點頭看著身後木屋眼中閃過有趣之色,“你怎的會在雲谷?”
“你又為何來雲谷?”牧歌歪著頭打量著寧飛。
寧飛低頭輕笑,“我找易凡!”
“你找他做什麼?”牧歌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寧飛。
“藥仙不會武功江湖人人皆知,我要對他不利早就下手!”寧飛笑著掏出一塊令牌。
“鐵血令?”
寧飛收起令牌,長眉一挑問:“現在可知在下是誰了?”
“原來你是鐵血派的人!”牧歌指著令牌笑著說道。
寧飛一愣,有些奇怪地看著牧歌,“無極門鐵血令,你不知?”
“不知道!”
寧飛無奈地垂下頭,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受打擊是什麼樣的感覺,揉了揉額頭問道:“何時入的雲谷?”
“你是捕快?”
寧飛猛地抬起頭有些意外,看著牧歌眼睛不由地眯了起來,“不知鐵血令,卻知在下是捕快?”
“不是捕快怎會如此喜歡問人問題!”牧歌揚起小臉,大眼眨了眨,轉過身顧自走向小木屋,丟下一句話:“他去山上採藥了,你先到屋裡坐一會。”
“你的腿……”
牧歌背影一頓,停住腳步,帶著哭腔恨恨地說:“我偷藥被他打斷了!”
“易凡?他怎會……”
牧歌回過頭燦爛一笑,“騙你的!”
寧飛目光微閃,伸手指向湖邊,“看,易凡!”
“易凡?”牧歌忙轉過身子看向湖邊,除了迎風搖曳的清蓮,翩翩起舞的彩蝶,哪裡有易凡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