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私塾中,夫子與讀書的孩童之間的關係。雖說孫悟空以‘師父’相稱玄奘,但是這種‘師父’不過是一種表面上的關係,沒有什麼授業傳道的實質關係。
如果是換做原本那個孫悟空,或許還會受到玄奘佛法的感化,師徒之名或許實至名歸。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孫悟空的心性已經天差地別,玄奘的佛法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
由於孫悟空已經今非昔比,不存在桀驁不馴的一面,因此觀音也沒有用金箍制約孫悟空。不過即便拿來,也不可能再為孫悟空套上這一層枷鎖,反而還會使得孫悟空不喜,心生怨恨那就得不償失了。
別了那戶農家後。師徒二人再次踏上了行程,很快就來到了赫赫有名的鷹愁澗。看著瀰漫著一股煞氣的鷹愁澗,孫悟空露出了一絲警惕的神色,將白馬拉了停下來。
“悟空,怎麼了?”玄奘不明所以,問道。
“此澗龍走蛇形,煞氣籠罩,恐怕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裡面盤踞著。”孫悟空輕聲應道。
“啊!”玄奘聽孫悟空這麼一說,頓時大驚。對於這位徒弟的身手。玄奘是深以為然。
“師父不必驚慌,老孫先去探探虛實!”孫悟空說著,一道猴身從身體中飄出,飛向了鷹愁澗。
“何方妖怪住於此澗,速速出來一見!”那道孫悟空的猴毛分身立於鷹愁澗上空,高聲吼道。鷹愁澗中頓時響起了迴音,甕聲甕氣的。
孫悟空此時的心態自然也是能和平處理的,就和平處理。儘量不要用武。因為對於他來說,除非準聖臨凡。三界還真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打鬥已經失去了意義。
“轟!”好一會兒後,那回音才算平息,接著就見一道轟響聲從澗中傳來,帶起陣陣狂風,一時間飛沙走石、水流四濺。
玄奘坐在白馬上。看著鷹愁澗中一陣洶湧,神情煞白了起來,很緊張。
“師父,莫怕!”孫悟空頭也不回地說道。“這澗中妖怪看來並無惡意,只是不懂收斂。才引起這般動靜!”
“悟空,你怎能肯定他並無惡意?”玄奘雖驚魂不定,但還是出聲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孫悟空輕輕搖了搖頭,與玄奘打起了啞謎。
玄奘見狀,也很識趣,雖心中很好奇,但不再追問。
漸漸的一道身影從鷹愁澗中走了出來,這身影足有十多米之高,全身泛著淡淡的煞氣,與那通白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有違和感。
這妖怪形狀如馬,頭頂一隻獨角,全身毛髮通白,四腳皆是長滿了白色的鱗片。
“何方妖怪?”孫悟空眉頭微皺,對於這眼前的妖怪,他真是沒有任何影響。
“小妖名叫白元,乃是一隻天犼!”這妖怪謙和的回道。
“犼?”孫悟空一愣,犼他不是沒有見過,這的樣子與犼還是出入甚大的。
“小妖的父親是一隻天犼,母親乃是一隻獨角獸!”白元尷尬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孫悟空一聽就明白了,也不深究,轉而問道。“你盤踞與這鷹愁澗欲意何為?”
“小妖奉白澤妖聖之名,於此等候東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經之人,願化作白馬馱負他前往西天取經!”白元回道。
白澤之名,孫悟空怎麼會不知道,對於白元所說之話又信了幾分。
“如此說來,你還是我的師弟了!”孫悟空打趣道。
“小妖怎敢與大聖稱兄道弟啊!”這白元也是長著一顆玲瓏心,瞬間就知道眼前這位細皮嫩肉的和尚就是取經之人。
“哈哈!”孫悟空輕聲一笑,然後對著玄奘說道。“師父,這西行之路不知幾萬裡遠,這白馬肯定是難以馱你到西天。這白犼心甘情願充當你的坐騎,倒也是一片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