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平和得彷彿真感到歉意。
“不不不,這不是你的問題。”初南屏急忙解釋,“是我自己心志不堅,怪不得你。”
鐵玲瓏冷笑幾聲,還是蒙上面罩,帶頭走出房間。
初南屏跟在後面,終於明白想要斬斷心中的一段情感是多麼困難。
許小益馬上將地址說給兩人,拉住初南屏的胳膊想要說跟好朋友說幾句話,鐵玲瓏昂首走出房間,在外面等候。
雖然同在璧玉城,他們很少有見面的機會,看著從前的至交好友,許小益突然感到尷尬,好像同巢長大的小鳥,最後發現一隻是喜鵲,一隻是麻雀,共同點寥寥無幾。
“小初,你到底在幹嘛?”許小益希望透過交談找到友情存在的感覺。
“按龍王的吩咐去監視一所房子。”
“不是,我是說——她。”許小益指指外面,他知道殺手的耳朵都尖,所以刻意壓低聲音,“這麼好的姑娘都被你弄到手了,說實話,你可是讓我刮目相看,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我糊塗啦。”
“嗯……”初南屏尋思著該怎麼說清楚這件事,“剛認識你的第一年,我曾經嘗試殺死你。”
“我知道,你要練什麼無情劍法嘛,可咱們玩了一整天你也沒動手。”想起往事,許小益心中的友情突然像泉水一樣噴湧,“真的,小初,你這是在害人害己。”
許小益腦子裡全是現成的套話,都不適合現在的這個場合,停頓片刻,繼續道:“想必你也能看得出來,鐵玲瓏是個美女,而且不是小孩子了,嘖嘖……小初,等她被別的男人騙到手,你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如果我後悔,就說明我的劍法失敗了。”初南屏淡淡地說,沒有一點被說服的跡象。
“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吧?”
“嗯。”初南屏想了一會才回答。
許小益瞭解他,知道這一聲猶豫之後的“嗯”,比別人的一萬句豪言壯語都值得珍惜,“那我就說幾句實話,你當不了不殺手,更不是心狠手辣的劍客,你不是那種人,練無情劍法就是個錯誤,及時回頭吧,當一個普通人,沒人逼你非得天下無敵,龍王更不會,他向來好說話……”
“謝謝你。”初南屏沒頭沒尾地插了一句。
“謝我什麼?”許小益莫名其妙。
“咱們從現在起不再是朋友了。”初南屏轉身離去。
許小益摸著自己的小鬍子,自言自語,“還是酒肉朋友好當,唉。”心裡並不著急,這不是兩人第一次鬧彆扭,總會和好的,然後他又想起鐵玲瓏,“長大了。”他嘀咕道,壓下不敬的邪念,真心替好朋友著急。
荷女將上官少敏與韓萱藏在北城的一所大宅院裡,宅院的主人是逃難至此的逍遙海安國國王。
在龍王與獨步王爭奪逍遙海控制權的時候,安王最先做出抉擇,正因為如此,他失去了迴旋的餘地,只能隨著金鵬軍敗退到璧玉城,眼睜睜看著王位落入同族晚輩之手。
發現這處藏身之所全憑偶然,許小益一直沒搞明白,安王是怎麼與曉月堂勾結上的。
初南屏和鐵玲瓏由南城跨河越牆,悄悄來到安王府附近的一所小宅子,路上配合默契,誰也沒有說話。
小宅子是許小益早就安排妥當的,住著一戶來歷清白的商人,為了一筆不算太少的固定收入,商人有意“忽略”家中的一間屋子,禁止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進入,至於誰能偷偷進去,他既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這間屋子邊牆上有一個小小的視窗,正好面對安王府,不過只在白天有用,晚上的監視還得在戶外進行。
“我負責晚上這一班吧。”初南屏說。
鐵玲瓏冷淡地回道:“不行,我可承擔不起讓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