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種結論之前,她只敢站在受害者身後,用刀片,用鑷子,輕巧而小心的展示著手藝。那時候,她認為支撐偷竊最根本的特質就是能捱打。
管理娛樂場所的那幾年,手癢時她也會偷東西,一支菸,一個火機,又或是一部手機。她這時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犯罪模式,上街偷錢與這些相比,真真是最末流的行為。
當天值夜的侍女是花落,預料中的答案讓陳珈鬆了口氣,接下來的日子,她只需把精力放在花開身上就行。對於這三人為何要去北國,她可是充滿了好奇!
一場暴雨讓塵土飛揚的官道乾淨了不少,大雨過後的清晨總是格外的迷人,在瀰漫著水霧的空氣中,陳珈有些痴迷的打量著道路兩側漫山遍野的鮮花。
心道:原來花都南朝,果真只指南朝花多,並沒有其他隱喻。
臨行前,她跟藍夫人討要了一些歷史典籍。想弄明白自己身處何方,眾人口中的南朝北國又是怎樣的實力對比,為什麼南朝君王要把自己的兒子質押北國?
為了研究書籍,她故意撇開侍女獨坐一輛馬車。只可惜,識字和能看懂書籍是兩回事。這裡的書籍皆是從上而下的行文且甚少斷句,她只看了一個開篇就已被各種之乎者也攪昏了腦袋。
不禁有些感嘆:讀書果然是要講天賦的,她在這方面顯然欠了不少。
“小姐,請上車。”
花落出言打斷了陳珈的思緒。她昨夜想了一宿,突然意識到自己對藍家小姐太過客氣。她是謝家的丫鬟,她的任務只是照顧好公子,至於藍家小姐,只要面兒上過得去就行。
馬車中,陳珈謊稱腰疼,獨自坐在矮櫃上。她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當,可上輩子住地下室的陰影讓她厭惡一切骯髒潮溼的環境,這種心裡潔癖幾近是病。她無法強迫自己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刻意去接觸潮溼散發著黴味的物體。
馬蹄非常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面,車裡的三個人中,陳珈同謝濟軒似老僧入定般沉默,餘下的花落掀開半幅車簾無聊的看著路邊景色發呆。
由於要把昨日落下的路程趕回來,馬車在很晚的時候才到達了驛站。
驛站的客人很多,商旅們都想趁著冬日來臨之前把秋日的收穫換成沉甸甸的銀子。這個驛站離都城不過一日,好一點兒的房間早已被權貴給佔滿,陳珈這等尷尬的身份只要到了兩個普通房間。
上樓時,陳珈因穿不慣長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襬。她搖晃的身體撞倒了正吆喝著往樓上送水的小二,滾燙的茶水瞬間灑向她和小二身上。
“嘶……”背部的刺疼感讓她忘記了禮儀,不等花落收拾好房間,就著急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夾襖。
花落一見,急忙跑去關窗。
陳珈手快的解開了衣裙,對站在門邊的謝濟軒道:“花開,你幫我看看,紅了?腫了?起泡了沒?”
她的中衣早已褪到了臂彎處,和謝濟軒說話的同時,她正側著頭試圖看清自己的後背到底有沒有被燙傷。
謝濟軒完全沒想到不過片刻,眼前的姑娘就已脫成了半裸。他儘量把自己的眼神從陳珈胸前那件嫩綠色繡著淺粉荷花的肚兜上收回來,語調平靜的說:“有一點點紅,應該沒事。”
“是嗎?”陳珈不信,她覺得整個背部都像被火燒過一樣的疼痛,她湊近謝濟軒,道:“用手摸摸看,輕點,我覺得好痛,會不會面板已經被水燙傷了?”
兩人的距離太近,身高不如謝濟軒的陳珈就好似靠在了他胸口一般。從角度看過去,謝濟軒不但可以看到她光滑如雪的脊背,甚至能隱約看到她那剛剛開始發育的蓓蕾。
香豔的景緻讓謝濟軒加重了鼻息,正當他猶豫著是否該伸出手摸一摸她光滑如緞的雪背時,陳珈突然裹緊衣裳,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