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擺明了搶生意嗎?”
謝濟軒腦子轉的比皇甫端白快,他問:“逃奴是不是長得要和南宮裕很像?”
關於這一點,陳珈是故意不提的,她擔心死人妖發現她已經知道他會易容這件事情。
待他主動提出時,她點了點頭。他歎服的看著她,道:“我相信花坊能成為北國最大的銷金窟。”
皇甫端白琢磨了一會,問:“逃奴長得像南宮裕,所以水西王肯把他留在王府。他勸說水西王開花坊是想讓水西王慢慢地接受開花坊可以掙錢這個事實。”
“南宮裕開花坊成功,這讓逃奴非常生氣。因為他長得像南宮裕,所以他嫉妒南宮裕,覺得如果由他開設花坊一定會勝過南宮裕許多。水西王看似聽從了他的建言,放手讓他經營花坊,其實是水西王相信了這件事情真的能夠掙錢。”
“你設計了水西王,只有水西王這樣的北國權貴開始經營花坊時,花坊才會真真正正的融入北國權貴的生活。”分析到這裡時,皇甫端白摸著下頜想了一會才問:“這和木家有什麼關係,和覃家又有什麼關係?”
這次輪到謝濟軒解釋了,他說:“木家和水西王是死對頭,南宮裕的生意只有假借覃家才能讓水西王放鬆警惕。還有……”餘下的話語他沒有說出口,他不相信藍家小姐可以想到更深的一層,把整件事和北國朝政關聯到了一起。
如果她真的能夠想到那麼多,這樣的女子實在太恐怖了,他真的要放任她在南宮裕身邊嗎?
謝濟軒想太多了,陳珈把所有人設計進去只為一件事,渾水摸魚。她的覺悟還沒有達到何時何地都能關聯政治這種高度,她只知參與的人越多,事情失敗的機率越大,但造成的影響也越大。
花坊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開起來的,她不過是用比較複雜的事情為一件稍微簡單的事情做一下鋪墊。
同她料想的一樣,他們很快就問到了有關花坊最核心的問題。皇甫端白問:“假設你能說服南宮裕相信你,請問花坊的姑娘從何而來?我可不幹迫害良家婦女之事。”
謝家的錢可以解決很多事情,唯獨什麼姑娘願意待在花坊這個問題不好解決,除非他們逼良為娼。
陳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自然有辦法讓姑娘留在花坊中不走。”
皇甫端白譏諷的說:“祝願你成功。”
在南朝,姑娘們寧願餓死也不會選擇賣身。北國對女子的約束雖比南朝女子少一些,但對待賣身這種事情,兩國女子態度統一。
陳珈道:“不是祝我成功,是祝我們成功。”
皇甫端白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別逼我,這種事我做不了。”
陳珈看著謝濟軒,彷彿在問:你打算怎麼說服你帶來的劍師。
謝濟軒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事我會酌情讓謝家人去辦。”
陳珈道:“要說服南宮裕讓我們出府非常困難,我不願因小失大,讓我和小白單獨說兩句吧。”
謝濟軒思索片刻後,離開了房間。
陳珈問:“你同謝家不是一路人吧?”
“何以見得?”
“因為你對花開姑娘撒謊了。”
香江遇險之後,陳珈的嗅覺變得非常靈敏。她知道皇甫端白隱匿在她周圍,她肯定皇甫端白看到了她在南宮裕面前脫光的一幕。她只是好奇為什麼皇甫端白要對死人妖撒謊,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一夥?
“撒謊,撒什麼謊?”
“我脫衣服的時候,你什麼都看見了吧!”
皇甫端白的臉已經被鬍鬚遮住了大半,可在聽到陳珈的問題後,鬍鬚遮不住的地方全都紅了。
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陳珈反問,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