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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自此之後,陳珈欠著巫,欠著草原,欠著索瑪女神一條命。

巫離開了,南宮裕也離開了,床上躺著的陳珈依舊一動不動。

謝濟軒知道這是聽天由命的意思,昏迷的她不會死,滾水下喉,最嚴重的結果就是讓她失去夜鶯般美妙的歌喉。

沒有了聲音,她會怎樣?

他不知道,但承諾過她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帶走她,給她很多錢,送她去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

天黑後,謝濟軒拒絕了花落換人看護的提議,他固執的守在她的床前,要做第一個看她醒來的人。

半夜裡,睏倦的他小憩了片刻。在他意識最朦朧的時候,床上的陳珈有了驚人的變化。如同前來北國路上被沸水灑到時那樣,在她的口腔與喉嚨中,原本紅色的血管變成了金色,閃爍的金色甚至蔓延到了她的面頰上。

熾熱的疼痛讓陳珈痛苦的嚶嚀了一聲,驚醒的謝濟軒睜眼就見黑暗之中似乎有金色的光點在閃動,他眨了眨眼睛,黑暗又恢復原樣。待他點燃那盞熄滅的油燈之後,床上的陳珈只是翻動了一下身體,房間中並沒有他看到的金色光點。

他敲了敲有些發脹的腦袋,輕輕地開啟門走出了房間。

房間外的冷風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皇甫端白像個影子般飄到了他身前。

他問:“歡喜已經習慣抽菸了,我們何時動手?”

謝濟軒道:“等。”

“等什麼?”

“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我的藥只會讓歡喜短時間內散功並不會要了他的命,你到時只需抓住他把他交給我即可。”

皇甫端白問:“你想要透過歡喜找出龍淵之匙?”

謝濟軒道:“是。”

皇甫端白又問:“你不會傷害南宮裕?”

謝濟軒好奇的看了皇甫端白一眼,道:“聖上龍體康健,我為何要在這種時候觸怒龍顏?”

皇甫端白道:“抓走歡喜,不動南宮裕,這樣的時機可不多。”

謝濟軒遙望遠方,他不信任皇甫端白,很多事情並未如實告訴他。很多時候,時機是不需要等的,可以人為創造!

陳珈昏睡了兩天,醒來時只覺腹中空空餓得要死。她先望著床頂發了會兒呆,對花落驚訝的呼喚充耳不聞,一直到謝濟軒開口問她需要什麼時,她才說:“我想喝粥!”

我想喝粥。

非常普通的四個字,陳珈說完了才意識道,滾水似乎沒有影響到她的喉嚨。她側頭看著謝濟軒,輕聲問:“我昏了多長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濟軒一言不發的看了她很長時間,緊接著扭頭就走。

陳珈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一頭霧水的任由花落先扶起來稍事梳洗,又吃了一些流食……

待她精神稍微好些時,南宮裕來了,他抱住了她,拍著她的背說:“你做得很好,委屈你了,這些日子你好好養著……”

謝濟軒的反常已經夠陳珈琢磨了,南宮裕的反常則嚇壞了她。不就是被覃月帶回府又昏了兩天嗎?究竟什麼事情讓這兩個男人表現得那麼奇怪?

皇甫端白找到謝濟軒時,他正在看書,皇甫端白問:“她醒了,你為什麼不在?”

謝濟軒道:“南宮裕送來了幾個侍女,她又不缺人伺候,我為何要在?”

皇甫端白有些不懂了,這人不眠不休的守了兩天兩夜,等人醒了後卻不見了蹤影,這是什麼道理?

他道:“草原上的巫確實有幾分水平,據說她能開口說話了。”

謝濟軒冷笑一聲,似乎不認同皇甫端白的說法。

“怎麼,和巫無關?”

謝濟軒道:“與巫相比,我更傾向於相信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