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謝濟軒把手中的書籍扔到了桌上,他的失態讓皇甫端白非常的驚異,他急忙掩飾道:“希望覃月別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皇甫端白道:“別想那麼多,無論如何,她都是南宮裕的妻子,覃月不敢亂來。”
皇甫端白走後,謝公子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書籍翹起嘴角笑了。這個兩天前還在苦惱的著要不要喜歡陳珈的男子突然下定決心要把陳珈據為己有。
理由無他,覃月能做的,他為何不能!年輕氣盛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和勇氣去挑戰未知的將來。
謝濟軒再次出現在陳珈面前時,他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和淡定。陳珈聞著熟悉的氣味,知道死人妖回來了,也知道他回來多半是因為她被邀月傷害這事。
花落跟她講過南宮裕為她請巫之事,她不信一個跳大神的巫醫能夠把她的傷治好,她以為這傷是死人妖治好的。花落跟她說了,死人妖在她昏迷時一直守著她。
陳珈問:“能告訴我覃月的事情嗎?”
謝濟軒問:“覃月對你好嗎?”
兩人好容易等到了屋裡沒旁人的機會,卻不想他們的話題全部圍繞著覃月。
相視一笑後,陳珈道:“那日我暈倒了,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
她的話謝濟軒相信,他問:“你想知道什麼?”
她道:“我想知道他的軟肋。”
他笑了,道:“覃月,無情公子,他沒有軟肋。如果有過,現在也沒有了。”
她問:“你是指覃上柱國?”
謝濟軒點了點頭。
陳珈想了想覃月那日在花園的作為,她道:“我不覺得他無情,他那日殺了我的侍女明顯是想讓邀月消氣,他知道邀月對我動了殺心。”
她的話,謝濟軒不愛聽。他覺得她已經被覃月蠱惑了,這番話都在為覃月的無情開脫。
在謝公子眼中,陳珈的丈夫南宮裕性格暴戾,喜怒無常,這樣的人同他相比完全沒有競爭力。覃月不同,這人武功卓絕,人才出眾,一直是他想要一較高下的對手。
懷著這種想法,他道:“覃月此次攻入香河鎮破壞了南北兩國間一直遵循的規矩。南朝使臣已經在來北國的途中了,覃月保住你更多是為了北國的利益,他不想南北和談因你出事而節外生枝。”
謝濟軒的分析非常準確,謝家的家族教育讓他有著非常敏銳的政治嗅覺。
陳珈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見慣風月之後,她寧願相信利益也不願信任愛情。謝濟軒的分析她信,她可不是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鳥見落地,鬼見投胎的超級無敵美少女。
她道:“我想讓覃月喜歡我,你認為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為什麼?因為邀月公主為難過你?你還嫌自己麻煩不夠多嗎?”
謝濟軒的言語和表情出賣了他的內心,陳珈知道他嫉妒了,想著日後還得依靠他離開這個地方,她道:“你說得對,我太沖動了。想要無情公子動情,那得多難啊!”
“我們還是說花坊的事情吧,我想出來的那些設計申通能夠完成嗎?”
謝濟軒一直在打量陳珈,他覺得她變了。
正在說話的她儼然一副貴女的姿態,身體端正挺直的坐在椅子三分之二處,雙手一直規矩的放在了大腿上方。說話時,字正腔圓,再也沒有了他聽不懂的俚語和一些新鮮詞彙。
若換從前,她早已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雙手不是藏在袖中折手絹便是拿著桌上的茶盞把玩。說話更是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顧忌身份和環境。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不過與覃月待了半日而已,她便打算為他改變那麼多嗎?
第六十四章 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