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嘗試著又喊了一聲,這間屋子不大,前方那五個人影剛好遮住了她的視線。
大開的房門放進了屋外的秋風,當一陣秋風隨著陳珈的腳步溜進屋子時,她看到秋風吹起了前方几個女子的裙角,甚至吹得她們左右晃動了一下。
陳珈使勁兒眨了眨眼,又搖了搖沉重的腦袋,人怎麼會晃?她大著膽子走到了這幾人的正面,房間裡沒有南宮裕,只有這五個女子。如果沒有綴滿珠花的髮髻,沒有鬆垮垮的衣裙,很難看出她們是女子。
同歡喜留下的人皮不同,陳珈面前這五人的骨頭還在,只不過附著在骨頭上的血肉已經乾癟成了一張薄薄的皮。貌美如花的女子轉瞬就成了臘肉一樣的標本,這視覺衝擊實在太大。
陳珈張張嘴,想要把胸腔裡的恐懼用嗓音表達出來,怎料聲音穿過喉嚨時,頭昏腦漲的感覺讓她的嗓子像卡住了一樣。只聽她發出了小貓一樣軟軟的叫聲,腿一軟就跌入了謝濟軒懷中。
謝濟軒一直跟在陳珈身後,很早就發現這幾個女子的屍體被人用杆子釘在了地上。
為什麼南宮裕要讓他們過來,就為了讓陳珈看幾具屍體?還是這些屍體和她有關?雜亂的思緒來不及理清,陳珈已經暈倒在他的懷中。
他懷抱著陳珈滾燙的身體,不斷自責,都是中午太過急著去見皇甫端白,頭髮都未曾幫她擦乾就讓她去花園吹了冷風……抱著陳珈,他想原路返回,怎料南宮裕手提一盞宮燈站在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居然暈了,過來看看,真暈還是假暈?”
說話間,南宮裕將宮燈遞給了一直站在黑暗中的蟬。
謝濟軒看他語氣那麼涼薄,忍不住說了一句,“自然是真暈。”
南宮裕抬眼看著他,道:“掌嘴,和你主子一樣目無尊卑。”
謝濟軒看著南宮裕那陰陽怪氣的模樣,真想衝上去狠揍他一頓,他剋制住內心的憤怒,不情願的把陳珈送到了蟬懷裡,謙卑的跪在了南宮裕腳邊。
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後,他道:“奴婢知錯了,還請殿下喚醫來給夫人看病。”說到能屈能伸,謝濟軒的心理素質同陳珈一樣強大。
蟬抱著陳珈時,順手幫她診脈,習武者多少都懂點醫術。凝神摸了一會兒後,他道:“主子,夫人是真暈,她染了風寒。除此之外,似乎還中毒了?”
中毒?想到陳珈早上才從木府回來,南宮裕好奇的問:“知道是什麼毒嗎?”
蟬搖頭,“奴才只是略懂醫理,夫人的脈相很奇怪。”
謝濟軒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陳珈沒有中毒,而是中蠱。辛虧蟬不懂蠱,若是他懂蠱,只怕陳珈很難從這間屋子走出去。
南宮裕非常難得的伸手探了探陳珈的額頭,問:“風寒?為何她的身體會這般冰涼?”
蟬道:“夫人不是說她體內留有雪蓮花的寒氣,奴才猜測這次風寒又將夫人體內的寒氣勾了出來……”
南宮裕猶豫了一會,道:“先將人抬回去吧!”
謝濟軒老老實實地從蟬手中接過了陳珈,抱起她隨同南宮裕一起走到了屋外。
“有人?”蟬大喝一聲,像火星般竄出了屋子。
謝濟軒朝門外的黑夜看去,月光下,離屋不遠的湖邊有一人臨水而立,看其身形與南宮裕相差無幾。
混蛋,他忍不住暗罵了一句。不是說好明日一早再動手嗎?為什麼皇甫端白會選這個時候動手,那木頭人可是他花大功夫做出來。
心懷疑問,他抬頭朝夜空望去。
質子府的屋脊上,蟬的身影與夜色融為了一體,若不是同他交手的皇甫端白身著白衣,以謝濟軒的目力只怕根本不知道蟬在何處。兩人交手時,皇甫端白就像天上的白雲,蟬就似圍繞著白雲的夜色,無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