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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了,南宮裕捨得用陳珈做餌,他一定對覃月有所圖。與其被動猜測南宮裕的目的,不如讓覃月主動將陳珈迎來府中,到時就看南宮裕會如何選擇。

若他願意讓陳珈隨覃月入府,自己帶陳珈離開北國的計劃很快就能實施;若他換其他人隨覃月入府,陳珈自然會和從前一般住在自己的院中,被他監管。那時候帶走陳珈,雖說麻煩一點,也總比現在這種情形好。

覃月來之前就從兩名親衛口中知道昨夜之事。他知道水西王在試探他,也知道無相公子幫他解決了一個**煩。

當謝濟軒提出讓他去給那姑娘贖身,並將那姑娘帶回府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女(色)一事上,再壞的名聲他都不在乎,只要那人沒有出現,他就必須過著清心寡慾的生活。

謝濟軒與覃月各有算計,覃月承諾會把那個叫綿綿的花魁接回府裡等謝濟軒帶走時,謝濟軒毫不猶豫的告訴了覃月覃上柱國的屍體被藏在何處。

這是一場看似雙贏的交易,交易雙方都沒有想過那個叫綿綿的花魁會給他們帶來一種怎麼樣的改變。

陳珈是被蟬給搖晃醒的,當看到蟬像扔垃圾一樣地把南宮裕隨手放到地上,而將她小心地抱在軟榻上時,她問:“什麼是金龍現世?”

蟬欣喜的看著陳珈,“那麼快就醒了,難受嗎?冷嗎?需要火龍珠嗎?”

陳珈從未體驗過這種倒地後人事不知的感覺,她雙眼無神的盯著屋頂,心道:操,老子居然被嚇暈了,一個回魂重生的人居然被嚇暈了,真……太丟臉了!

暈過去也好,起碼醒來時腦子轉得特別快。能從蟬的態度看出自己應該挺精貴,至於為什麼,相信蟬會給她答案。

從榻上坐起來後,她嫌棄的看了看裹在身上的床單,道:“讓人打水進來伺候我沐浴。還有,”指著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南宮裕,“把他照顧好了,我有話要問。”

蟬歪著腦袋,像只狗一樣無辜的看著陳珈,“你真的不冷,不覺得身體有何不妥?”

陳珈反問:“我應該覺得不舒服?”

蟬不信任的湊著陳珈聞了很長時間,自語道:味道沒變啊,還是很甜,奇怪了!說著他就走出屋子讓侍女打水去了。

陳珈蹲在地上探了探南宮裕的呼吸,氣息很弱,但還活著。看到他的脖頸處還有血液滲出,陳珈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本該有傷的地方只摸到光滑細膩的肌膚,彷彿她的脖頸從未被劃傷過。

聯想到蟬的問話,她有些釋然的坐在了地上。所有事情應該從她離開藍府的前一夜就開始了,那夜,有人用迷藥將她迷暈,昏迷後,她的指尖被人用針戳了一下。

身體就是從那時不對勁兒的吧,客棧裡被小廝的滾水潑到後,竟然無恙。香江遇險時,水匪狠狠地踢了她一腳,那一次多虧了小馬的火龍珠……邀月公主灌她沸水……覃月,不對,覃月根本沒有給過她雪蓮花,她的燙傷一定是自愈的……

所有疑問看起來像是有了解釋,只不過得有人告訴她,什麼是金龍?

不一會,蟬溫馴的出現在陳珈身側,“夫人,水好了。”

陳珈道:“你隨我一起吧,我要知道金龍是什麼。”說話時,她的姿態早已不同於往日偽裝出來的那份謙卑。

“夫人先請,奴才稍後就來。”他說著就將南宮裕抱出了這間屋子。

陳珈步入浴池後,她舒坦的哼了一聲,南宮裕的浴室才是真正洗澡的地方。洗澡就應該在寬敞的地方,浴桶那東西早該扔了。

蟬不是一個很好的敘事者,直到池水涼了,陳珈讓侍女進來加熱水時,他才磕磕巴巴講清楚了什麼是金龍。

三百多年前,一條江水分隔出兩塊大陸。

如今的南朝和北國,在那時候被稱為南境和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