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撒嬌叫了一聲“媽媽”,蘇槿起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微笑道:“小初還難受嗎?”
天已經大亮,蘇槿打電話聯絡了小曲,讓她先和夏裳去l市拍戲,自己過兩天會去。齊初恢復不錯,她不放心將他自己放在s市內。還有以後要搬出齊宅,也該想著給齊初找個幼兒園和保姆。這些事情,最後都是要麻煩喬衍。
“不難受。”齊初身體往旁邊一靠,小手拍著床上空出的一大塊,說:“媽媽,你好憔悴啊。是不是一晚上都看著我沒睡覺?我現在已經好了,你上來睡一會兒吧。”
雖然退燒,但小傢伙仍舊有些虛弱,臉上冒著虛汗,聲音十分柔弱,小奶音打在了蘇槿的心上,敲得她眼眶一陣通紅。
心中終究是愧疚的,蘇槿將齊初抱在懷裡沉默。
“媽媽,我真沒事。”齊初心疼地拍著蘇槿的後背安慰,“我以後不發燒了。”
“演情景劇呢?”兩人抱在一起時,病房門開啟了,靳斐站在門外看著倆人,一臉煩躁。他昨晚也被折騰了一晚,黑眼圈重的嚇人。
齊初見到他,高興起來:“叔叔,你怎麼來了。”
和小孩子生不起氣來,靳斐拉拉嘴角笑笑,也沒想多待。看著蘇槿身上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裡面也沒穿內衣。靳斐將手上的紙袋子扔給了蘇槿,說:“不知道哪個女伴在我家落下的,放家裡也是扔,你先穿著吧。穿完也不用還我,扔了就行。”
蘇槿接了靳斐扔過來的袋子,沒看裡面的衣服,抬頭衝他笑笑說:“謝謝。”
靳斐做完這些,也沒再逗留,轉身準備走。齊初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叔叔%3?憧瓷先ズ美堊劍?14廡菹?!
靳斐關上門,對著門外的牆就是一腳,氣急敗壞。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熊孩子!”
踢完之後,腳疼得一瘸一拐地走了。
上了車,靳斐越想越覺得不對,甩了自己一巴掌,罵了句“犯賤”,開著紅色跑車眨眼不見了。
蘇槿換上衣服,衣服是新買的,吊牌都沒有剪掉。黑色的雪紡連衣裙,上下款式平板,中間系一腰帶,雙腿兩側開叉。除了衣服,還有一雙黑色的細高跟,露著腳面,尺寸合適。
“媽媽,真好看。”齊初誇讚了一句,又驚喜地說:“叔叔家的女伴跟你腳一樣大哦。”
蘇槿應了一聲,對齊初說:“媽媽要回故鄉,小初要不要一起去?”
齊初今天退燒,下午就能出院。蘇槿訂了去l市的機票,下午準備帶著齊初一起過去。
“媽媽你的故鄉還有你的親人嗎?”齊初問。
“沒有。”蘇槿抱著齊初說,“那裡一直沒有我的親人。”
“那回去幹什麼啊?”齊初問。
“回去看看。”蘇槿說。
給齊初辦了出院手續,蘇槿回了趟齊宅。歸海棠在書房裡沒有出來,保姆小謝一直勸著蘇槿。
“夫人是一時氣急了,她沒想著趕你們出去。”
“我是自己出去住的。”蘇槿說,她接過小謝收拾的簡易行李,問道:“你照顧小初有段時間了,如果想繼續照顧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地址,工資照常。”
說完,蘇槿抱著齊初出了門,上了計程車。
小謝在齊宅照顧了歸海棠兩年多,讓小謝去照顧齊初,也是蘇槿尋求關係緩和丟擲的橄欖枝。小謝如果去照顧齊初,代表以後歸海棠可以隨時去看齊初。
在她絕望到快要死的時候,齊楠幫助了她太多。她答應齊楠照顧好歸海棠,她不能言而無信。昨晚氣急了是一回事兒,她還給了歸海棠一個下馬威。她可以忍讓歸海棠,並不代表她可以隨意侮辱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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