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長大,素來親厚,故此聘禮也不輕。”
邢夫人聽了,更歡喜了。
賈母卻道:“聘禮什麼的我們也不在意,只要人好才行。”
鳳姐忙不迭地道:“這有何難?琳琅姐姐打探是琳琅姐姐的一份,咱們家我再打發人去打探一二,若果然好,老太太再說願不願意,豈不是好?況且,外頭我們的事情雖不知,到底還有老爺呢,叫璉兒出去相看,可比咱們只叫人打探強些。”
賈母笑道:“你說的很是,叫璉兒去相看。”
又對薛姨媽笑道:“我也是擔心二丫頭的終身,門第根基人品相配,少不得還得她老子應承,好歹仔細些,畢竟二丫頭都這麼大了,早點定下來我早了了一件心事。”
薛姨媽笑道:“這是自然,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知道底細才好。”
賈母方叫人去喚賈赦,眾人皆避。
賈赦素來好酒好色,家常不出門時無所事事,便在院裡跟姨娘丫頭們鬼混,聞得賈母來叫,只道賈母又說他年紀一大把只愛跟小老婆混,心中有些不悅,待得聽出賈母為迎春擇婿之事,賈赦不覺有些發怔,半日沒有言語
賈母不悅道:“怎麼?你這個老子素來不管她,今兒我給她擇婿,你又不肯了?”
賈赦因覺得賈母忽然看重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今見賈母看重迎春,為迎春打算,雖然自己不管迎春,但心裡卻也歡喜,忙道:“難得老太太這樣看重二丫頭,定南侯府我也知道,既這麼著,就由老太太做主罷,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太太去料理。”
賈母聽著不像,皺了皺眉,終是一嘆,道:“你答應了,便打發璉兒去相看一番。”
賈赦忙應了,出來便叫人去找賈璉。
這邊薛姨媽等人從碧紗櫥後出來,琳琅又陪著賈母說了些話,方告辭出去。
鳳姐和鴛鴦玉釧兒等人送她,因笑道:“你如今只當紅娘,什麼時候來給鴛鴦下聘?她兄嫂可歡喜得不行,已經去信到南方,老太太吩咐叫她爹孃過來了。”
琳琅看著鴛鴦臉上的紅暈,笑道:“我兄弟已經來信,月中即歸,十月下聘。”
鳳姐撫掌道:“看來也是急不可耐了?”
琳琅笑道:“須得你幫著求老太太的恩典,好叫鴛鴦早一些出門子才是!”
鳳姐道:“只管交給我,我可等著吃喜酒呢!”
鴛鴦啐了一口,道:“還吃酒?也不知道前兒是誰吃醉了酒,別人不打,偏打了平兒一頓,鬧成那麼個樣子,還得老太太調配才好。”
鳳姐不以為意,笑嘻嘻地道:“誰吃醉了?我可不知道!”
眾人聽她否認,頓時相顧莞爾。
卻說鳳姐送琳琅出去回來,又在賈母房裡服侍一場,晚間回房,見到賈璉吃了酒,便叫平兒端醒酒湯來,道:“別是只顧著吃酒,忘記了老太太的吩咐!也不想著做件正經事,人家琳琅的女婿已經升官封爵了,你還是個捐的同知虛職。”
賈璉打了個嗝,聽得不耐煩,鬆了玉帶,端著醒酒湯一飲而盡,道:“就是託人請齊晨吃酒,才喝了幾杯,哪裡就誤了老太太的事?”
鳳姐忙道:“你說那齊三公子如何?”
賈璉半歪在床上,枕著手臂,道:“和二妹妹極相配,我已經回過老爺了,老爺也願意。”鳳姐推了他一把,問道:“怎麼沒回老太太?”
賈璉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先回老爺,老爺太太中意了再回老太太!我只告訴你,這件親事怕是要定了,你須得好生置辦二妹妹的嫁妝才是。”
鳳姐哼了一聲,道:“如何料理?不過滿破費一萬兩銀子罷了!”
賈璉聽了,立時坐起身,道:“一萬兩夠做什麼?還不夠打幾件紫檀傢俱!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