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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哪裡拖得這麼久?況且寶姑娘生的日子也好,補天節呢,可見是有大造化的人!”

賈母卻很憂慮,總記得寶釵臥室樸素一如寡婦之舍,怕帶累了寶玉的命格。

最終,賈母仍舊沒有應承,王夫人一時也無計可施。

琳琅聽說後,暗暗感慨。

王夫人忍到如今,依舊對賈母無可奈何,賈母大勢雖去,終究還是寶塔尖,只要她不願意,按著賈政的孝心,王夫人便不能強行為寶玉定親。

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為一個寶玉,婆媳私下爭鋒多年,到底也沒什麼意思。

二月十一日,是蔣玉菡和鴛鴦之女的滿月,雖未大辦,但作為姑姑,琳琅親自過去了,送了一套衣裳,和一整套金項圈金手鐲金腳鐲金鎖片。

鴛鴦也不推辭,笑道:“姐姐給你侄女取個名兒罷。”

琳琅熟練地抱著小侄女在懷,笑道:“叫玉菡給取,我雖是姑姑,可你們是父母!”

鴛鴦今日該出月子,不過按著琳琅的囑咐,仍舊坐滿四十天月子,因此也不出門,她倚著靠枕,笑吟吟地說道:“我和玉菡商議了,叫姐姐給取呢,好借姐姐的福氣。”

琳琅失笑道:“我有什麼福氣?”

鴛鴦道:“姐姐還是沒福的?都說你有福,借點子給我們丫頭。”

琳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按面相上的說法,她唇上一點硃砂痣,也的確是蘊福之相,只得道:“既你們都叫我給小侄女取名,我取了,你們可不許嫌棄!”

剛進門的蔣玉菡和鴛鴦一起點頭。

琳琅想了半日,道:“就叫雅福罷,橫豎你們夫妻家業越發好了,也不能叫個粗名。”

鴛鴦聽後,唸了兩遍,道:“雅福,既有姐姐讀書識字的雅緻,也有姐姐的福氣,倒是好名字。就叫雅福罷,蔣雅福。”

琳琅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女嬰,越看越愛,嘆道:“都說女兒是孃親貼心的小棉襖,我什麼時候也有這麼個閨女就好了,我每天給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教她讀書識字,教她描龍繡鳳,早早地給她攢嫁妝,長大了風風光光地嫁個好婆家。”

鴛鴦道:“我們倒想要兒子,要不,換個過子?”

琳琅笑道:“這哪能換?不拘男女,總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們也不必學別人家重男輕女,一個聰明乖巧的閨女,比十個調皮搗蛋的兒子都強!”

小豹子坐在床上,見琳琅抱著福姐兒不鬆手,立馬皺眉瞪眼撅嘴,道:“媽媽抱我!”

蔣玉菡一把抱他起來,放在肩頭,笑嘻嘻地道:“舅舅抱你出去掐花給你媽戴好不好?”

小豹子長到如今,越發像琳琅,也和蔣玉菡有七八分相似,蔣玉菡簡直把他當作了親兒子一樣,吃的頑的用的每日都送過去,小豹子見蔣玉菡和琳琅長得像,也樂得和他親近。

小豹子騎在蔣玉菡後頸上,小手拽著蔣玉菡的耳朵,道:“去!去!”

蔣玉菡便笑著出去,隨即傳來一連串的笑聲,清脆無比。

鴛鴦一聽,笑道:“他們倒像父子兩個。”

琳琅卻道:“他們是親舅甥兩個,長得又像,自然親近些。你這胎雖是個姑娘,也別急,豈不聞先開花後結果?你們還年輕呢。”

鴛鴦道:“他倒沒急,只是我急了些,一想我們都不大,便放下了,橫豎這兒女都是上天註定的事兒。不說這些了,姐姐,三姑娘走的時候,我也沒能送她,如今聽著,大觀園裡的姑娘姐妹們真真是風流雲散了。”

琳琅將福姐兒放在她懷裡,坐在床邊椅子上,嘆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隨即,又說起寶玉的婚事。

鴛鴦不以為意,道:“這件事,老太太和太太私底下爭了多少時候?畢竟父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