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放下武器跪下!若是有不做的,小心刀劍沒眼睛!西北軍務總管大人奉令整頓內務,一應人等不得鼓譟!違令者以叛國罪論處!”
帕寧身邊有一個身穿統領軍官鎧甲的年輕人忽然高聲喝令了起來。
畢竟努林行省原本就軍備廢弛,這些護衛軍兵也只是地方守備軍,素質比帝國的常備軍團要差得太遠,此刻看見眼前這些騎兵,兵強馬壯,殺氣騰騰,又喊出了什麼“西北軍務總管”“叛國罪”這些話語。
總都督裡的護衛軍兵,帶頭的一聽。也沒太多猶豫,立刻就第一個扔掉了手裡的刀,單膝跪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反抗。
其餘軍兵眼看自家的將領都這麼做了,哪裡還有人會亂動?一個個叮叮噹噹將刀劍丟子地上,全部有樣學樣單膝跪在地上。
只有那個努林總督,怒不可遏,雖然掙扎不動,卻依然奮力叫嚷:“帕寧!你這是亂命!!你是軍中武將。哪有權力可以隨意抓捕地方官員!我是陛下親封的努林總督!你,你敢……哎呀,哎呀……”
也不知道是哪個騎兵手重了一些,將這位努林總督的雙臂掰後。頓時叫他疼得哎喲哎喲亂叫起來。
帕寧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努林總督,冷冷道:“陛下已經將整個努林行省化為軍管區!委任我為雷神之鞭副軍團長,兼軍管區總長!也就是說。在這片地方上,不論軍中還是地方政務,一應全部受我節制!陛下並授我特權。若有人抗命,可便宜行事!”
“你……你……帕寧!我不曾抗命,你我今天更是第一次見面!你想往我頭上栽贓嗎!再說了,就算陛下許你特權,你也無權任免或者隨意抓捕一位帝國總督!!放開我!我是帝國總督!!!”
“現在不是了!”帕寧冷笑。
他忽然一踢馬肚,策馬緩緩往前走了幾步,就來到了這個總督的面前,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這個傢伙:“你不死心?好,我就讓你死心!”
帕寧那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冷笑:“我從帝都出發之前,就已經讓軍部用飛騎傳令來西北,命令在我到來之前,所有地方上的軍務,政務,都不得做任何擅動!我這條命令,已經明文傳遞到了總督府,你為何不執行!”
“我……”這個總督臉色一變,眼睛裡露出幾分心虛,可隨即就挺著脖子大聲道:“我是努林總督,你未曾上任之前,人還在帝都,我自然要正常履行我的職權!難道你一日不來西北,這麼大一片地方上的政務,就全部荒廢,等著你到來嗎?!”
“狡辯。”帕寧也不氣惱,淡淡道:“你不是傻瓜,我也不是。你這等狡辯的言辭,又有什麼意義。我傳來命令之後,你卻以努力總督的名義下令,全面封鎖努林和鬱金香領地的邊界,派守備軍巡視邊界,還下令抓捕了滯留在木蘭城裡的兩支鬱金香家的商隊,扣留了他們的全部人手,還把所有的貨物都扣押。我倒是想問問,你哪裡來的膽子做這種事情?”
這努林總督面色灰敗,只是粗重的喘息,卻只是咬牙道:“我這是防患未然!西北局勢緊張,難免鬱金香家會……”
“混賬!”
帕寧大聲道:“鬱金香家乃是帝國重臣,你身為努林總督,卻敢公然下令扣押帝國重臣家的人員和貨物,誰給你的膽子做這等事情!”
“……”
這努林總督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眼下西北的局勢幾乎是一觸即發,鬱金香家家族和帝國的那位皇帝,幾乎形同撕破臉了,只怕內戰隨時都會爆發。
但是……這些事情,畢竟還沒有公然擺在明面上。
畢竟鬱金香家雖然出兵越境,也只是跑去西北要塞收復他們自家的私軍,對努林行省算是秋毫無犯。甚至面對雷神之鞭,也是一刀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