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家夫妻就是有種很熱情、很多話,但不惹人反感的特殊本領,即使冷淡如司元洲,也沒有推辭他們送的禮物。
一起六件,送完錢家夫妻就一道走了。
還沒走多遠,就聽到錢夫人驚喜的聲音:“天吶你要學劍法,太酷了寶貝!媽媽為你驕傲……”
一家三口,熱熱鬧鬧。
“我們也該回家了。”司元洲起身。
“走吧走吧。”嚴啟航起身,拎起幾件禮物,剩下幾件被司若塵提走。
司元洲看著前方兩個少年的身影,還能聽見嚴啟航絮絮叨叨說著什麼,司若塵聽得認真,偶爾回應。
他眼中浮起溫和的笑意,相較而言,工作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
祁練頂著一個大包回家,憂心忡忡。
“怎麼頭上弄出這麼大個包!”
“像長了角。”
祁夫人迎上來,十分心疼。
“望望在幹什麼?”祁練顧不上處理他的包。
“這個點……應該在練箭吧。”祁夫人想了想,“最近他有空就在和嚴家那個小子在一起練箭,就為了參加比賽,還挺辛苦,我燉了湯晚上給他補補。”
“這個比賽,是非要參加不可嗎?”祁練想到趙明端灰溜溜離開的樣子,十分擔心。
“不是你建議他參加的嗎?”祁夫人不解。
“望望還挺重視這件事的,很少看他這麼認真、這麼努力去對待一件事。”
“我是怕他太重視了。”祁練心情複雜。
他想到司元洲與司若塵共射出的那一箭,70十環,控制方向的究竟是司元洲,還是司若塵?
“重視還不好嗎?”祁夫人詫異。
“不好說,”祁練只好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司若塵也報名了,到時候要怎麼辦?”
“射箭和桌球不一樣,他桌球厲害,射箭不一定行。”祁夫人倒沒那麼擔心。
“你不懂。”祁練嘆息,如果真正看到司若塵打桌球,就會發現這個少年身上有種勢不可擋的銳意,不動則已,一擊必殺。
“你不是要去和司元洲他們一起打高爾夫嗎?到時候再看看。”祁夫人對祁望充滿信心,“就算他真那麼厲害,咱們望望也不會輸。”
“下週再看看。”祁練也只能這樣了。
至少能確定一點,在祁望訓練的時候,司若塵還跟著司元洲到處玩。
他桌球打得好,高爾夫大概差不到哪裡去,總會分散一些精力,不如祁望專精一道。
*
很快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天氣很好,但熱。
嚴啟航要加訓,沒法溜出來,頗為遺憾,只讓錢都來替他多看兩眼,要是能錄影片就更好了。
為此,錢都來帶上了他媽媽塞來的相機,下定決心,一定要拍下最燃、最高能的時刻。
實質上,他們看了一會兒,就回了休息室。
這裡有空調,還提供飲料、果盤、小零食。
司若塵有些失望,他沒有看到技術特別好的對手,反而看到一群人互相奉承。
謝知聞還沒來,說有急事要處理,可能稍晚些才能到。
謝大爺先到了,在球場看了一會,四處尋找司若塵的身影,然後給他打訊息。
“若塵,你們過來了嗎?”
“我帶了一個年輕人過來,孩子想當職業選手,我說他水平還不夠,非要和我犟,你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職業水平。”
“在休息室,很快過來。”司若塵問錢都來要不要過去,錢都來立刻舉著相機跟上。
司若塵穿著寬鬆的白色防曬服,頭上還戴了同色系空頂遮陽帽,從休息室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