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祖國。”
她想,她懂周生辰的意思。
縱然,你移民數代後,仍舊是華人。
不管你生活在世界哪個角落,如果沒有強大的祖國,你隨時都會朝不保夕。
時宜略微看了他一會兒,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心口:“你的心,裝了太多的東西,我只要佔一小部分就可以了。”
晚膳,她和他在自己的院子吃的。
這也是這一個月來,難得兩個人安靜地坐在一處吃飯。時宜特意開了簡單的方子,自己給他做了藥膳,周生辰似乎對中藥味道很排斥,吃進去的瞬間表情,竟然像個十幾歲的男孩子。 她訝然猜測:“你小時候,是不是吃太多,心理牴觸了?”
他卻已低頭,繼續去喝那燙手、燙嘴的湯。
似乎不太願意承認的感覺。
她嘴角微動,像是在笑:“怕吃藥就承認嘛。”
他再抬頭,已經恢復了平淡的表情:“嗯,不太喜歡。”
一本正經,不苟言笑。
她掩不住的好心情,又取笑他兩句。
林叔見了也忍俊不禁,難得見大少爺被人逼的承認弱點。
周生辰輕輕咳嗽了一聲,輕聲說:“好了,再鬧,就執行家法了。”
“家法?”她脫口而出,瞬間恍然。
那曖昧不明的,卻又情愛分明的話。他難得說,卻一說便讓她面紅耳赤。
她再不敢揶揄他,開始去吃自己的那份飯。
或許是他飯間的玩笑,或許是他今日不同的舉動。
平日用來看書的時辰,她卻再也安心不下,坐在窗邊的書桌旁,餘光裡都是周生辰。 他背靠著沙發,坐的略顯隨意,穿著簡單的襯衫長褲。手臂搭在一側,無意識地在玩著沙發靠墊的流蘇,靜悄悄的,看起來很投入。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投入到自己的書裡。
“時宜?”
“啊?”她回頭。
他看她:“有心事?”
“沒有啊,”她隨口搪塞,“我不是一直在看書嗎?”
“你每隔兩分鐘,就會動一動,”他微微笑著,揭穿她,“不像是看書的樣子。”
“我……”她努力想借口,可轉而一想,卻也笑了,“喏,你也沒有認真看書,竟然知道我一直心神不寧。”
他揚眉:“讓我看看,你今晚看得是什麼書。”
她嗯了聲,拿著書走過去,把書放到他腿上。
卻忽然被他挽住腰,直接壓在了沙發上,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她一跳。驚嚇剛才散去,已經感覺到他身體貼在自己身體上,早已有了明顯的變化。
熱息慢慢地貼近脖頸和胸口,她很快就閉上眼睛,心猿意馬。
他抱她上床。
很快,睡衣的扣子都被他解開來。
她的手不自覺抓住他的襯衫,輕輕地輾轉身子。但不知為何,腹部隱隱有些不適的感覺,可又不像腹部,像是胸口輻射開來的隱痛。
她想要開口,告訴他,自己好像忽然不太舒服。
淬不及防地,門外傳來了一聲輕喚:“大少爺。”
很突然。
通常不是急事,這個時間不會有人上二樓。
他有一瞬的意外神情,停下來,替她拉攏好睡衣的前襟,略微收整,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那個小女孩子,看到他開門,輕聲說著來意。
因為是刻意壓低聲音,時宜聽不到狀況,只看到周生辰的背影。很快,他轉過身對她說:“家裡出了些事情,我需要馬上離開。”
她頷首:“你去。”
他沒有任何交待,匆匆離去。
看得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