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翻臉一輩子。
而且對於“風玉宇”來說,因此時被風南追給關起來閉門思過。正好省去了他出來見過各個好友以及前輩,也省去了可能暴露身份的風險。這一局算是一舉多得,而且一夕之間能搞出這麼大的風波,花相憶也是真夠有能耐地了。
蕭明旭好不容易送走最後一批來客,易清歌心疼地端來了點心給她。讓她好好歇息。蕭明旭在那碗銀耳湯的水面上看到了自己憔悴的面容,看上去精神萎靡的確像是大受打擊而且不堪勞累的樣子。其實這樣地強度,根本算不了什麼,在宮裡做功課的時候,有時候父皇給的議政題她甚至能和幾個學士從日出討論到日落。難道今天,是因為有的人不在,所以才不適應,所以才無精打采了?
想到這裡的蕭明旭趕緊停住,迅速拿起調羹往嘴裡送。一口嚥下之後看著易清歌,吐出兩個字:“好甜。”
“公子放心吧,我加的是冰糖,不會上火。”易清歌以為她是在說這個,於是解釋道。
蕭明旭默默放下調羹。她知道女孩子很多都是喜愛甜食的,但是她從小就沒這個習慣。太子的話,銀耳這種東西也不會常吃,偶爾夏天的時候一碗冰鎮地銀耳蓮子羹。也一定是清淡的。
當然蕭明旭放下調羹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口味,竟然覺得,這麼甜膩膩的也不錯。她趕緊讓自己停止沾染上這樣太過女孩子氣的習性,不再動那銀耳湯半口。
於是易清歌知道了,蕭明旭是個不愛甜食的人。以後,再不會有那麼甜的東西出現在蕭明旭面前了。
“什麼味?”蕭明旭抽抽鼻子,聞到了些奇怪的問道,空氣裡絲絲傳來鑽進鼻孔讓人渾身不舒服地,好像是血的腥味。
蕭明旭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正想小小開點窗往外看,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是我。阿楠。”
“阿楠?”蕭明旭一想到他是誰。那個男人就已經出現在了她面前。依舊是不變的衣著,人似乎是瘦了許多。臉上深深淺淺的還有些痕跡。若是近些看,便能知道,那裡原本該是個皮開肉綻的傷口。
“你不是該在地牢……”蕭明旭吃驚地問。
“昨日主子親自來叫我出去。”阿楠說道。昨天花相憶走之前,還不忘從地牢裡把阿楠給救了出來。當然風南追肯定會有所懷疑,不過給花相憶做不在場證明的,正是“風玉宇”,風南追也不得不信。
本來關在地牢的飛賊逃跑該是大事,可是誰讓這邊少莊主花魁少俠之間地三角關係更加激動人心,一下子就被該了過去。沒有多少人過去注意,畢竟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毛賊而已。
“你的傷?”蕭明旭靠近了些,發現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阿楠身上發出來的。雖然已經整個梳洗整理過,衣服也是嶄新的,但是那股味道揮之不去地纏繞著,毒蛇一般提示著它的來源。入得地牢地人,怎麼可能毫髮無損地出來?臉上隱約能看到傷口,那麼身上地呢?蕭明旭可以想象,定是體無完膚吧。
“昨日主子已經賜藥,傷口基本都癒合,傷痕再過幾日也會退去,主子怕我這副樣子嚇到你,特意囑咐我在暗中不要出現。我沒想到,身上還會有味道,讓你聞著不舒服,真是抱歉,”阿楠說起自己的傷,像是在說別人地事情一樣。
昨天才剛剛上藥的人,今天就在這裡亂走,像話嗎?蕭明旭相信風南追絕不會是手軟之人,阿楠的傷肯定不會太輕。這樣的人就叫出來做事,也太霸道了點。
“你家主子交待你什麼了?”
“主子吩咐我留在此處保護你,聽候你的差遣。”阿楠的毫無感情,顯然和阿狄地表情豐富成了鮮明的對比。聽不出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但是花相憶的決定,顯然不容得人有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