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老店所有的賬目,豈是尋常帳房可比,然而卻不想人家一個小小的店鋪,哪裡有那麼多的賬目?
隨後,他又尋到一個字畫攤子,風度翩翩地上前毛遂自薦道:“老闆,我給你寫上一副字畫,你給我十顆靈石如何?”
那老闆輕笑,“公子,究竟是我在賣字畫,還是你在賣字畫?你沒病吧?”
陡然被人如此譏諷,玉公子的面色很不好看,看來這鎮子裡的商人真是粗俗,他立刻流露出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表情,殊不知雖然他的字畫是很不錯,旁人求取他的字畫就算是趨之若鶩,但也敵不過旁人有求於他的意思在內。
他又去尋了一處酒樓,想要指點對方的琴曲,但是對方立刻拒絕。
玉公子道:“這位老闆,在下的琴曲可是出了名的。”
老闆冷笑:“這位公子還是回去吧,若是人人都來指導我們琴曲,我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他們是賣酒菜的,又不是賣曲的。
被人噎了幾句後,玉公子吸了口氣,目光來回望了望,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不遠處的容夙衝到了一處搬沙子的地方,傲然地問道:“老闆,這裡搬沙子如何算錢?”
那人笑道:“小哥,我這裡三袋沙子一顆一品靈石,必須運到三里路外,送到碼頭去,不過你這身板恐怕不行吧?”
容夙冷傲道:“無所謂,看我的。”
只見容夙脫去了外面的衣衫,只穿戴著白色的中衣,腳下飛快一旋,連續踢起了二十袋沙子,輕鬆地抗在身上,健步如飛地離去。
那老闆不由瞠目結舌,呆呆地瞧了半晌,待到回過神來,又追了過去,“等等,我這裡幹活要拿單子的,別忘了拿單子回來。”
“知道。”容夙應了一聲,已經衝出去了十幾丈遠。
他這一趟就是七顆一品靈石,輕鬆容易。
老闆不由嘖嘖一嘆,對著旁側的人讚歎道:“你瞧瞧,這小子簡直就是一把幹活的好手,我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吃苦耐勞的貴族少年了。以前我記得見過一次,那個人已經是赫赫有名的體修,前途不可限量啊!”
另一廂,玉公子見狀,凝了凝眉頭,看來這個少年是和他槓上了。
然而,他也從未告訴過旁人,其實他也是體修出身的。
不過,當年他成為體修的原因很簡單,也不足為外人道也,因為只是為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但聞玉公子冷哼了一聲,已經顧不得完美的形象,亦瀟灑的解開了外衫,把扇子拋在一旁。
頓時,隱門眾人個個都呆住了,玉公子居然挽起袖子做起下等人才做的事情。
如今,兩個華衣男子居然要比一比誰在這裡掙到的靈石更多,誰更有誠意,誰能贏得美人一笑。這和貴族男人們平日裡面走馬章臺,偶爾別出心裁的比試沒有什麼不同。
玉公子只為了賭一賭面子,賭一口氣,賭一賭蘇墨的心意。
唯一的不同就是容夙確是誠心誠意的在為蘇墨掙靈石,心無旁騖。
漸漸的,周圍已經圍過來一群人,都在看著兩個男人如何瘋狂地比試。謝雙雙也在一旁笑著設下了賭局,“大家都來下注啊,一注一顆靈石。”如今她成為了莊家,幫著蘇墨收取賭博的靈石,不得不說,這個蘇墨實在太會斂財了。
而始作俑者卻在最後面站著,唇邊帶著優雅惑人的笑意。
忽然一隻手輕輕拍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個男子清和的聲音傳過來道:“墨兒。”
蘇墨身子一怔,回過神來,看到身後一個白衣男子站立在此,身材修長,面容如玉,領子前一圈兒狐裘,真是俊美無匹。
她眼神裡頓時充滿了思念之意,不可置信地道:“奕,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