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一個人做些危險的事,要是他願意對你開口說話就更好了,事後的報酬你可以隨便開……”
努力的讓自己的口氣聽上去儘量顯得沒那麼像是從事某種特殊職業的中介人,尷尬的林秘書一輩子都沒做過這麼讓他難為情的事,所以很想盡快地這事給談下來,好讓陳先生能早點有個能照顧他的人。
可是打從聽到他有句話開始就變得表情有些不對的鄭常山半天卻沒個反應,而就在林橋以為他是接受不了陪男人這樣對一般直男有點困難的要求時,面無表情的鄭常山忽然用一種怪異的聲音緩緩開口問道,“什麼叫‘讓他願意開口說話?’”
“恩?”
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林橋想了想還以為他是在好奇為什麼一個好端端的成年人需要他一個男人照顧,而在略微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後,皺著眉頭的林橋儘量委婉簡單的這般開口了。
“我的老闆之前因為私人原因受過一點精神創傷,從一年多以前就漸漸的不能開口說話了,現在他有點輕度抑鬱症的跡象,雖然短時間好像影響不大,但沒有好轉的跡象早晚是會惡化的,所以我才想能有個人在他身邊盯著他,而你就是我目前所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
——“鄭先生,我這麼說你能夠明白嗎?”
……
鄭小山這天放學回家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有些晚了。
因為臨時要幫好哥們陸浩然一起留下來打掃教室衛生,所以他這才耽誤了點時間到現在這個點才回到家。
只是回到家裡之後,他居然發現一般已經亮著燈的家裡灰濛濛的像是沒有人在的樣子,而等鄭小山開啟門又緩步走進屋內,他先是抬手摁了下牆上的開關按鈕,他一轉身就被坐在黑暗裡一動不動的那個影子嚇了一跳。
“哎喲!哥!你在家裡幹嘛都不開燈啊……誒,哥,你怎麼了?”
拍著自己被嚇的砰砰直跳的小心臟就大叫著開了口,鄭小山說到一半才發現一向顯得沒心沒肺的鄭常山今天顯得有些反常。
而等他緩步走到那莫名顯得孤寂和落魄的男人身邊後,鄭小山只看到鄭常山慘白全無血色的臉上雖然什麼表情都沒有,卻有一種看著就他有些心酸的情緒含在他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裡。
“哥……你沒事吧?”
小孩子天真的聲音讓鄭常山稍稍抬起了自己無機質的眼睛,因為早已經瞎了,所以這隻眼睛便如同口枯井,就算是再難過也淌不出一絲眼淚。
只是心底幾乎殺死他的痛苦到底是徹徹底底地讓他丟了平時狂傲自負的表象,而將對自己全數的恨意都含在喉嚨裡,鄭常山半響用一種低啞且怪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像我這樣總是害他傷心難過的畜生,是不是還是乾脆死了比較好。”
“你幹嘛這麼說啊……哥……你怎麼了啊,哥……”
被鄭常山這個悲涼的口氣弄的眼眶都紅了,鄭小山一時間不太聽得懂他這是在說什麼,可是還是用自己髒兮兮的手掌去替他擦了擦那隻完好的眼睛邊上幾乎滲出來的豔紅色血淚,想讓他看上去顯得沒那麼可憐。
而感覺到張小山溫暖的手指落在自己冷冰冰像是具屍體的臉上,臉色慘白的鄭常山只笑了笑,最終卻還是沒忍住詭異地勾了勾嘴角。
“我沒事……只是到今天才發現我這人真是禽獸不如,壓根就不配能得到那人的真心罷了。”
第五十二章 果果
又從一個註定睡眠質量不太好的夜晚醒來,早上起床的時候陳京墨明顯臉色並不太好,但他還是按照他平常的生活習慣出門散了會兒步,接著才回來洗澡開始在家中工作。
堆積著諸多檔案材料的辦公桌被陳京墨自己收拾的很整潔,桌角還擺著一隻和他本人氣質相當不吻合的淺粉色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