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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生旦淨末丑五位京劇扮相的表演人員親自將今天的五件展品拿上戲臺,二樓這個位置的觀展效果最佳,陳先生如果到時候有看中的展品,只需要將這些特製的,數額不同的金錠子往戲臺上拋擲,自然就能參與展品的競價……”

語調輕柔地介紹著今天的競拍規則,兩位含羞帶怯的女招待挽了挽衣袖就各自開始為坐下的陳京墨等人倒茶和洗手撒香。

茶是今年的新茶,清冽的茶水剛一入口一向愛喝些茶的林橋便不自覺地挑了挑眉,而白柯倒是挺享受這絕色美人伺候的待遇的,眼神亂瞄的樣子明顯對那右邊那位的女招待有點興趣。

等用浸透著中藥材的溫水洗淨自己的手掌後,一直表現的相當沉默的陳京墨只出聲示意兩位隨身陪侍的女招待出門稍作等待,接著他便站起來走到窗戶口撩開竹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喧鬧嘈雜,也明顯在等待著拍賣會開場的來賓。

他身後的林橋和白柯明顯感覺到了陳京墨今晚情緒的不對勁,可是在這種事上他們一向也不好開口問自己老闆,只能眼看著陳京墨靠在視窗貌似十分專注地聽著下頭咿咿呀呀的唱戲聲,也不敢貿貿然地打擾他。

而打從進入拍賣場後便再沒有開口的陳京墨將手落在雕花的窗戶欄杆上,心間卻隱約地能感覺到在這裡的某個角落有個熟悉的氣息正在輕聲地呼喚著他。

簡華從他受封星君時便陪在他的身邊,他是廉貞的一部分,而對於陳京墨來說,轉世後的他自然也能明白這種感受。

只是因為那股純正的劍氣實在太過微弱,所以陳京墨一時間也不能準確地確定簡華的所在。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兒,陳京墨也可以基本確認,巨門向自己丟擲的這個誘餌的確就是他丟了近千年失的簡華劍了。

想到這兒,不自覺皺起眉的陳京墨便看了眼擺在手邊的那十盤金錠子,如此奢靡虛偽的做派的確很符合巨門一貫愛出風頭的作風,但是聽白柯所描述的那個歐陽清光的情況又似乎與巨門那傢伙不太符合。

但想到巨門如今那個整天呆在一塊的同夥僧苦練,這在巨門背後撐腰的人便變得清晰可見了。

而在陳京墨的思索中開場節目順勢結束,伴著眾多半懂不懂,裝模作樣的來賓們敷衍的鼓掌聲,臺上的老藝術家也很有涵養地行了個謝禮接著緩步下了場。

可當下一秒,天頂上的蓮花燈忽然全數熄滅,絲竹聲驟起,戲臺上的幕布後款款走出了個扮相清秀的紗帽生。

視線所及,眾人只看見這小生用手上的體質摺扇遮擋的手掌隱約正捧著個沉甸甸的物件,等走到臺前又一個漂亮的亮相後,垂眸含笑的小生將扇子啪的一收起,手中一直遮擋著的紅木盒子裡放著的那隻鎏金青瓷瓶也一同顯露了出來。

在臺下很多來賓們好奇的議論紛紛聲,這白衣小生被油彩妝點的極為英俊生動的眉眼靈動地一轉,接著仰起下巴以戲腔大笑著開口問道,“哪位細生欲拍此寶——將好價報上即可——一起價五錠金銀——”

五錠金銀就是五十萬的起價,這隻鎏金青瓷的品相極佳,看著是宋朝官窯出的,這個價錢自然也是值得,所以小生剛一出口,便有樓上樓下參與競拍的來賓將金錠子依次扔到戲臺上。

而等一輪競爭激烈的競價後,一位在二樓看展的姓汪的老先生拍得了這件難得一見的青瓷。

“是遼廣的汪老先生。”

林橋在陳京墨的耳邊這般小聲地開口,陳京墨點點頭手上的杯盞卻沒有一絲動作,他手邊的十盤金錠子道目前為止他都完全沒有去碰的跡象,搞得白柯和林橋都有些不明白自家老闆今天過來到底是想幹嘛的了。

而這種疑問在接連有三件在他們看來異常有價值的古物都順利的被其他人拍走了之後終於達到了頂峰,一直到臺上那個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