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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頁

;但是,你得告訴我,斯巴達克思究竟對你做了些什麼壞事?為什麼你對他這麼痛恨?&ot;

&ot;他對我做過什麼壞事?你還問我他對我做過什麼壞事哩!&ot;

&ot;是啊,我要問。據說這個騙子公開宣揚要給奴隸們以自由,而你原來也是一個奴隸,因此,我覺得,如果你同情這個惡棍倒是合乎情理的。&ot;

接著,他沒有讓老頭子有時間回答,立刻加上-句:

&ot;除非你是故意裝腔作勢!&ot;

&ot;故意裝腔作勢?!我裝腔作勢?……啊,但願米諾斯王審判你的靈魂時對你開恩……為什麼我要故意裝腔作勢?由於斯巴達克思這惡棍的狂亡陰謀,我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最不幸的人!……雖然我是一個奴隸,但我們的女主人卻極其仁慈,何況我還有兩個兒子,我曾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那兩個兒子真是一對漂亮的小夥子!如果你能看到他們就好了!……如果你知道他們!……他們是一對雙胞胎!但願神保佑他們。這麼漂亮的一對小夥子,而且是這麼相象,好似卡斯托爾和皮魯克斯一般!……&ot;

&ot;但是他們發生了什麼意外?&ot;

&ot;兩兄弟都逃到角鬥士的軍營中去了,直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他們的訊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啊?……啊,偉大的薩杜爾納斯,我們沙姆尼特人的保護神啊,保佑我的親愛的漂亮的兒子,保佑我那對極其疼愛的寶貝的生命吧!&ot;

老頭子悲哀地哭泣起來了。他的淚水感動了斯巴達克思。

色雷斯人沉默了一會,對老管家說:

&ot;這麼說,你認為斯巴達克思決定讓奴隸獲得自由的行動很不好嗎?你認為你的兒子逃去跟他聯合在一起的行動也很不好嗎?&ot;

&ot;我對所有庇護沙姆尼待人的神發誓!自然羅,他們這種起義反對羅馬的行為是很糟糕的。這瘋狂的角鬥士在瞎說什麼樣的自由?我本來就是生在沙姆尼山區中的自由人。內戰開始了……我們的族長高喊:我們一定要爭取到拉丁人所享有的那些公民權利,這是為我們自己,也是為所有的義大利人!於是我們開始起義,我們竭力進行戰爭,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但結果呢?結果是我這個自由的、沙姆尼特的牧人,變成了梅薩拉的奴隸。幸而我的運氣好,碰到的主人和女主人都是極其仁慈慷慨的。我這個自由的沙姆尼特人的妻子也做了女奴隸,她生下來的兩個孩子也跟著變成了奴隸。……&ot;老頭子沉默了一會,接著說:&ot;幻想!空想!夢想!世界上的人一向分成主人和奴隸,富人和窮人,貴族和平民……以後也永遠會這樣分的……那是幻想!空想!夢想!……為了追求這樣的夢想,灑下了寶貴的鮮血,我的孩子們的鮮血……可是這一切為了什麼?如果為了奴隸們將來的自由,我的孩子們竟因此犧牲了,自由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那時候,自由對我又有什麼用處啊?為了我可以痛哭我的孩子們嗎?啊,大概那時候我會變得富裕而又幸福的……因此可以盡情地痛哭吧!就算我的孩子們在那時候還活著……就算一切都很順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