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環街對面,突然顯出一個人來。此人身披一件寬大的斗篷,斗篷上靈光隱隱,顯是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器。
那人一翻手拿出一道傳訊符,另一隻手以指做筆,在符紙上寫著什麼。片刻後,他手一抖,符紙無火自燃。
那人看著在空中飄散的符紙灰燼,自言自語道:“不愧是謝前輩看中的肥羊,確實不同凡響。此人只是個剛剛突破感應的修士,但其所施展的隱身法,以我純法後期的修為,施展靈目術,竟然看不出絲毫端倪。”
蕭紫陽施催動形遁法,展開身法,一路狂奔。來到街口處。
因為怕無形遁法瞞不過守衛的執法修士,反而讓人懷疑,他便收了無形遁,顯出身形。
來到懸崖邊,蕭紫陽揮手放出靈劍,縱身躍上。全力催動之下,靈劍爆發出一團璀璨的劍光,裹著著他,化作一道紫色流光,不一會便消失在群山中。
在蕭紫陽離去一炷香的功夫後。三個修士快步朝著蕭紫陽離開的街口走來。這三個修士看似只是快步而行,其速度竟然比蕭紫陽展開身法狂奔時,只快不慢。顯然是一門陸行法術。
三人中,走在最前頭的赫然就是那位相貌陰柔的張鶴軒,他此時收去了遮掩法力的法術,顯現出練氣九層溫養期的法力波動。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那位讓蕭紫陽恨的咬牙的謝智淵,此時,他練氣八層的修為也展露無疑。
走在最後面的那人,身穿一件黑色道袍,但頭上卻戴著一頂書生巾。此人生了一張鵝蛋臉,膚色晶瑩如玉,一雙長眉斜飛,鼻樑又直又挺,雙唇稜角分明,顏色紅潤。
如此英俊不凡的一張臉,卻被他臉上,一雙略顯狹長的雙目,以及其中不時閃動的銀邪,狠辣的光芒所破壞。三人中此人法力最差,只是練氣七層“鍛骨期”的修為。
片刻後,三人來到街口。張鶴軒一拍腰間儲物袋,一件樓船形法器飛出。這法器一邊飛上半空,一邊迎風長大。
眨眼間,一座四丈長,一丈五尺高的華麗樓船出現在空中。三人縱身上了樓船。張鶴軒一捏法決。樓船外生出一個法盾。接著,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激射而去。看其速度,怕有蕭紫陽御靈劍遁速的數倍。
這赫然是一件上品飛行法器。
蕭紫陽向東出了九龍城,飛了片刻,便折向北方。他打算先去京城一趟。
將靈劍催的風馳電掣般,他站在靈劍之上,卻顯得輕鬆寫意。一件閃動著紫流光的法術之甲將他渾身上下護的密不透風,正是他剛剛掌握的二級法術,靈甲術。
急速前行的靈劍,突然速度一緩。蕭紫陽臉色一變,剛才一陣心驚肉跳,讓他幾乎控制不住飛劍。
他停住飛劍,向身後九龍城方向望去,眼中一陣紫芒閃耀,頓時臉色大變,身後幾道強大的法力靈光,正向他急速追來。
他急忙按落靈劍,向下方山中飛去。
身後追來之人,遁速奇快。蕭紫陽離地面還有數十丈時,那樓船法器已經出現在他的視野之內。
幾乎就在同時,樓船上的張鶴軒幾人也發現了蕭紫陽。
這讓蕭紫陽落入樹林當中,以無形遁法逃走的打算落到了空處。
蕭紫陽落到地面的同時,從樓船上飛出兩道遁光,向他身後追來。而那樓船則飛速越過他的頭頂,在前方按落,堵住他的去路。
張鶴軒收了樓船,與謝智淵兩人一起,成品字形將蕭紫陽圍在當中。
三人距離蕭紫陽不遠不近,正好百丈。
他們想來,蕭紫陽不過感應期的修為,無論神識如何強大,都無法籠罩百丈範圍。
三人如此站位,無論蕭紫陽轉向何方,都有一人在他的視覺盲區。
這些人不愧是打劫的好手,經驗十分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