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殺夠——”
一直保持沉默的烏爾奇奧拉開口道,“走吧,藍染大人正等著我們。”
“等等!”涅繭利不甘的吼叫,“這裡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死神!”葛力姆喬回頭睨視,“不要搞錯,是你適時撿回了一條命。”他在涅繭利憤恨的目光中,齜牙咧嘴的明示,“你的卍解根本一堪一擊,你是擋不住我的。”目光中的殺氣幾乎可以刺穿心臟。
來到十三番隊的'穿界門'旁,晝冬突然扯出微笑,“你們先走。我,恩,有點事要處理。”
“請不要拖太久。”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穿界而去。
抽刀,瞬間轉身。‘嗙’一陣火花飛揚,金屬與金屬摩擦、牴觸、抖動。
熟悉的人,陌生的行為。
晝冬以雙手握緊刀柄,不斷下壓的力度讓她咬緊了牙關。頰邊流下汗水。她喘著粗氣喃喃:“沒想到我們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再見。”拼力推開對方的刀刃,晝冬朝旁跳退一大步。
“我只想問你一句話:為什麼要這麼做?”朽木白哉的冷冽雙目直逼眼前的人。
“……沒有為什麼。”晝冬橫過刀,光亮的刀面反射出她的眼,“只是時機到了,想這麼做而已。”
朽木白哉蹙緊眉心,展臂在身前一劃,白影浮掠出銀花,“那麼,我們只是敵人了。”說完,晃身以瞬步拉近。
把刀橫在胸前,晝冬待身不動,“只是敵人了……”自言低語。瞬間抬起頭顱,她朝已近在咫尺的朽木白哉燦爛微笑,“你是要殺我嗎?”
手中的利器代替了回答。
‘噗——’鮮血從口中噴出,晝冬吶吶低頭,覺得胸前的刀刃反射出的光亮晃晃的刺眼,她輕聲自言自語,“……原來吃刀子那麼疼啊。”顫巍巍的與刀的主人對視,扯出一抹帶血的笑,“……早知道……就躲開了。”一把抓上刀鋒,用力朝後一退。刀被拔的瞬間,又帶出一汪鮮血。
努力想讓自己站直,可始終力不從心。撐著斬魄刀勉強站立,她緩緩朝'穿界門'蹣跚走去。身後傳來聲響——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同樣的話,相同的答案。
“你太狡猾了。”聲音裡透出深沉的壓抑,“……這樣太狡猾了。”
“我知道。”晝冬捂住嘴,拼命咬緊指頭,“知道。”
——為甚麼我愛你不能夠讓你明白,到頭來要離開你同樣不會明白……究竟是我太自卑還是我太自大,懷疑美麗被我一手破壞,可是戀愛明明靠一顆心掙回來,縱然犯錯也值得我覺得自己很偉大。為甚麼我愛你不能夠讓你明白,到頭來要離開謝謝你讓我明白……
“你醒啦!”
聲源透過光線慢慢傳遞過來,接受資訊的大腦功能開始運作。
微微側過頭,“這裡是虛圈?”講出的話有氣無力。
“是的,請放心,您已經回來了。”治療人員機械的安撫。
沒什麼不放心的,晝冬重新閉上眼。過了幾分鐘,她再次睜開,詢問身旁的看護,“剛才是你在唱歌?”
“唱歌?沒有人唱歌。”
是嗎?
“您是因為這個才哭的嗎?”看護小心翼翼的詢問。
“哭?”不解的看向她。
“是啊。”看護點點頭,“您一直在流淚,您自己不知道嗎?”
'你太狡猾了!'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不辯解。
晝冬慢慢轉過頭,沒有星星的天空悶沉沉的。輕輕撫上胸口的傷處,“這個傷口會留下疤痕嗎?”
“您不用擔心,就算留下也只是很小的一塊。”
“是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