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仕從床上下來，抓著電線把導電膠片從身上扯下來，然後發現自己的上衣就放在床邊的椅子上。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呢，那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吧，我去叫你姐姐過來。”

“……不了，還是我自己去找她吧。”張仕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她在觀察室呢。”

張仕按照指示牌，找到了觀察室。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待的那個房間是被全方位監視著的。柯雲坐在電腦前，正在看核磁共振的膠片，從影象上看，應該是腦部核磁共振圖片。

“雲姐。”張仕推開半掩的門，正要進去，卻發現門並沒有被完全被推開，好像門後有人。張仕快速走進房間，轉身關門。然後門後的景象是……

被龜甲束捆了個結結實實的洛裡克，和一旁拽著繩子，手拿假髮，嘴裡還叼著化妝盒的柯雅，順便說一句，假髮是洛裡克的。

“……”

“……不用在意她們倆。”

“哦，好吧。”

張仕拿了把椅子，坐在柯雲邊上。

柯雲指著膠片上的圖：“接下來我講的內容你們肯定會聽懂的，但是要做好心理準備。根據拍出來的結果顯示，還沒有找到你能在EL能量的侵蝕下完好無損的原因，不，應該不是完好無損，根據這片子的顯示……”柯雲用手指輕輕點住張仕左眼眉毛的zhōng　yāng，然後橫著划動直到左耳偏上的位置，“就在這裡吧大概，在你左腦的這個部位，有靜脈畸形血管瘤，這個你懂嗎？”

雖然是初中生，但是跟柯雲這個研究員待在一起多年的張仕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實際上這兩個詞的字面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張仕拿起了桌子上的幾張紙，上面印著結果報告，張仕看了幾眼就立刻愣住了：

＇左腦5*8*5mmyīn影，可見明顯血管影，血管一直深入並與靜脈相連。＇

……

這……是……

……

＇發育型靜脈血管畸形並海綿狀腦血管瘤。＇

……

…………

………………

……………………

……………………！！！！！！！！！！

！！！！！！！！！！！！！！！！！！！！！！！！！

“不用擔心，雖然是這樣，但是它不會繼續發展。”柯雲排除了張仕的焦慮，“但是麻煩的是，由於所發生的位置很特殊，影響到了你的運動和平衡，”她帶來了新的焦慮：“只要那裡有一點刺｜激，就可能會影響到你。而且……”

焦慮再度升級：

“因為是腦靜脈血管畸形，所以沒辦法用手術治療。”

…………我……艹……汝……妹……的！

這什麼兇殘的後遺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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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幾分鍾後，人類研究中心，張仕之前所待的那間特殊病房，張仕結束了幾項體檢。這時柯雅走了進來，拉起張仕的手就直接往外走。

“你不說點什麼嗎？剛才你去體檢之前，跟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嗯，好久不見了，小雅。”

“還有嗎……”

“你又變漂亮了……嗯？”

“……算了。”

“唉？”

“一起去休息區吃點東西吧……”

張仕沒有注意到柯雅的表情，如果注意到了的話，估計他就要花點時間想想自己該說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