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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得旁邊麵包車的車頭上火星四濺!卻是一個花衫飛的手下提著自制的槍械繞了個大圈摸到了側面,抽冷子就給了方森巖一槍,卻被方森巖奇蹟一般的躲了過去。

方森巖重重的摔倒在了泥水當中,腹部也因為傷口被劇烈拉扯而傳來了劇痛。地面上渾濁的泥水冰涼,在嘴裡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腥味。方森巖在泥水裡面摸爬滾打著,手忙腳亂的躲到了一座棚屋後面大口喘息。然後捂著腹部踉踉蹌蹌的跑向了自己棚屋方向。;

事實上從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起,方森巖就已經有著逃不了的心理準備,但螻蟻尚且貪生,而且他發覺此時腹部的槍傷也並不似想象中那麼嚴重,因此也就奮力求生。方森巖此時儘管逃得若惶惶然的喪家之犬,但每當想到花衫飛在看到西弟屍體的那一刻的臉色之時,心中就浮現出格外的快意,因此腳下逃得也更是快了些。

“你個撲街仔,站住!斬死你!”

“小喇叭(這個是和廣東話中的x你媽諧音),再跑殺光你全家!”

“……。“

方森巖畢竟腹部有著槍傷,他捂著肚子奔跑的速度必然會受到影響,眼見得後面那些氣勢洶洶的職業打手已是狂叫著啪嚓啪嚓的踏著泥水直趕了過來。方森巖卻是停步轉身,拔出了那把從西弟那裡搶來的五四手槍,瞄準,射擊!

說實話,方森巖的槍法其實是極爛的,儘管做了船員走南闖北了六七年,對槍的認識也僅僅建立在會開啟保險扣動扳機將子彈打出去不會誤傷自己的地步。至於精度……就確實不敢令人恭維。但此時那些兇惡無比的打手頂多也就在七八米之外,又是三四個人並肩一起直衝上來,不要說是開槍射人,就是吐口痰過去也一定能夠砸中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砰砰”的槍聲響了起來,青色的淡淡硝煙在滂沱大雨裡面迅速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淒厲的慘叫聲,兩個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的打手頓時滾倒在泥水裡慘號了起來,這兩人的傷勢不重,一個被打穿了大腿,一個則是好死不死的臉頰上被射了個對穿,也就都是皮肉之傷而已,但看起來卻是相當嚴重。

尤其是臉頰中槍那個倒黴蛋,滿臉都是鮮血,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血水順著嘴巴直湧出來,劇痛之下叫得比殺豬的聲音還慘,旁邊的人不要說看,單是用聽的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

這兩槍毫無疑問令後方的追兵平添了許多顧慮,不敢攆得太緊了。花衫飛給出的花紅是很誘人,但也得有命去拿是把?面前的這小子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亡命徒,連黑鬼東的兒子西弟也是殺了就殺了,被他拉去墊背多不划算?反正他身上有傷,這麼跑下去流血也流死了他!

既然追趕的人生出了這種想法,方森巖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看著還僅剩兩發子彈的五四手槍,也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後將之插回腰間繼續踉蹌奔跑著。他從一開始就想得很是清楚,在這樣的惡劣天氣裡,哪怕是一個人開那輛麵包車逃走也是找死,四橋鎮那條唯一的泥濘機耕道足以令車子半路拋錨七八次。唯有三仔棚屋後面的那輛摩托車才是自己的唯一生路!海灘旁邊那條橫過來的沙路雖然汽車開不過去,但騎摩托車卻是綽綽有餘,只要開出五公里後,就能上到通往防城港的國道703上,那時候自然是天高任鳥飛!

“鑰匙,鑰匙呢?”方森巖砰的一下撞開了三仔的棚屋門,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大口喘息了幾下,從三仔的枕頭下面尋找到了鑰匙後,從後門的雨棚下面推出摩托車就連滾帶爬的跨了上去。

後面的追趕的那群打手頓時面面相覷,有兩個花衫飛的鐵桿份子試圖衝上來攔截,方森巖二話沒說砰砰就是兩槍,這兩個傢伙儘管沒被打中,也是慌不迭的縮回到了屋角。

說起來也是老天幫了方森巖的大忙,花衫飛手上的那幾把槍都是自制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