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庭沒有女兒,到最後,只有一個配方會流傳下去。為什麼儲存下來是這一個呢?完全是由於偶然所致,因為其他家庭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都沒有女兒,或者別的配方都被西北風吹跑了。今天再去這個村莊,我們可能會失望,因為村子裡的廚房缺乏多樣性,他們怎麼會吃一模一樣的魚湯?
當然,在現實世界裡,一代人的配方傳給另一代時,另一代會根據自己的口味對配方進行適當的調整,加上大蒜、丁香,多加點百里香等。注意!這正是變異的先兆!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小的變化會在湯碗裡產生多樣性,但是配方的本質沒有變。因此,如果現在我們來到這個村莊,我們可以看到顯著的配方多樣性,但它們全部可以回溯到18世紀的一個共同祖先。感謝“奧卡姆的剃刀”,線粒體“夏娃”就是這樣“浮出了黑暗”。
從1987年卡恩他們的研究成果發表以來,此後幾年不斷出現這方面更詳細的研究,這些研究確認最早的人類線粒體多樣性出現於20萬年前。“池塘裡的石頭”最終落在了非洲,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從進化的角度而言20萬年只是一個很短的時間,人類從非洲分散到了世界的各個角落。對這些統計學分析有一些技術上的異議,但近年來更多的關於線粒體DNA的研究證實了最早的結論:我們有一個大約生活在15萬年前的非洲的曾、曾、曾、曾、曾……曾祖母。
1871年,達爾文在他的有關人類進化的著作《人類的由來及性選擇》中,這樣寫道:“在世界各地,每個地區生活的哺乳動物和這個地區已經滅絕的物種有著密切的聯絡。非洲曾經生活著業已滅絕的猿,它們和大猩猩、黑猩猩是近親。因為大猩猩和黑猩猩是現代人類最直系的近親,因此我們最早的祖先極有可能生活在非洲。”一方面,達爾文具有無與倫比的遠見卓識,即使在19世紀,大多數歐洲人依然認為亞當和夏娃來自歐洲或亞洲。另一方面,他做出的判斷又是微不足道的,因為猿大約23萬年前起源於非洲,如果我們能使時間倒轉足夠遠,我們肯定會在非洲大陸上遇到我們的祖先。關鍵問題是什麼時候。正是這個原因,從線粒體的研究中得出的結論才顯得是革命性的。
卡爾頓·庫恩等人類學家對人類的起源問題一直有爭議,他們的論據是在世界的多個區域,在考古中都發現了相互獨立的類猿祖先,這便是著名的“多緣起源主義”。即使今天,這一理論依然存在於人類學的研究領域,它的主要觀點是:原始人類大約在200多萬年以前就離開了非洲,在東亞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在不同的地區各自獨立地進化為現代人。在這一過程中,產生了不同種族,對此庫恩已經做過分類。“多緣起源主義”曾被廣泛接受,要解釋其中的原因,我們需要暫時把DNA放在一邊,去挖掘古老的化石。
荷蘭人的勇氣(1)
人類具有獨一無二、充分發展的智力,正因為此,列納沃斯將我們所屬的種命名為“智人”,即希臘語“智慧的人”。但從19世紀開始,考古發現表明在遙遠的過去曾經存在過其他有智力的原始人類。例如1856年在德國西部的藍田穀發現的這樣的一個頭骨,在達爾文之前的歐洲,這類頭骨被認為是畸形的現代人。但隨著首次在藍田穀發現這類頭骨之後,在多處發現了同樣的頭骨,他們後來被命名為尼安德特人,其頭骨清晰地表明他們是一種原始人類。這是我們第一次科學地認出了其他原始人類,證明原始人類也分為不同的譜系。19世紀末,當時的許多科學工作者競相尋找人類和猿之間的“缺環”,1890年,一位在爪哇荷蘭東印度公司工作的醫生“中了頭彩”。
歐根·杜波斯非常迷戀人類進化的問題,選擇在遠東做醫藥代表工作,正是因為他對考古發掘的興趣,因為那一地區那時被視為人類的搖籃。杜波斯1858年生於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