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人,我老婆子失禮了!”
於捷很是親和地道:“今日這裡沒有於大人,我不過是應荊公子之邀,來為路小哥做個見證。紅老闆無需客氣!”
這麼一說,老鴇子心裡就直犯怵,這個路公子,看起來年少好欺,原來後臺這麼硬,和知府大人都稱兄道弟。幸好之前想的一些小算計還沒有實施,不然真是是哭也哭不出來。
“是是是!”她一邊點頭如搗蒜,一邊小步過去,卻不坐下來,把小匣子往桌邊放了,開啟來,小心翼翼地把那疊紙張捧出來,道:“老婆子做事顛三倒四的,路公子千萬別介意,這是地契名冊賣身契,所有路公子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藍宵露接了過來,遞給荊無言,荊無言接過一張一張地看。
他們一個遞得自然,一個接得自然,就在這一遞一接間,老鴇突然想起來,面前這人她知道,那不是京城有名的荊無言嗎?當初他從桃花閣樓下走過,閣裡的姑娘們簡直要瘋了,恨不得從樓上撲下去,那丰神如玉的樣子,不可能是第二人。
剛才太過緊張,竟是沒有認出來。
這路公子面子也太大了,她早就應該想到,能接下桃花閣的,敢接下桃花閣的,哪裡是一般人?這於捷於大人雖然是坐在首座,但他對荊無言的態度,卻是沒有絲毫的高高在上。
她只見過於捷官威逼人的樣子,哪見過他這麼親近平和的神態?
荊無言遞迴給藍宵露,點了點頭。藍宵露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轉讓書,除了甲方乙方,還有見證人。
這是藍宵露的主意,雖然有見證人,她覺得,還是有物證更好,這叫人證物證俱全。
這時候不要說多籤一份轉讓書,就是要老鴇籤別的,有於捷在場,她也會籤。
兩人簽好後,見證人處,荊無言大筆一揮,簽下名字,於捷竟也要過筆去,把自己的名字簽在荊無言的後面。由知府大人做見識人的轉讓書,這老鴇哪裡見過這陣仗,本來伶牙俐齒,現在只覺得滿口苦澀,連話也說不完全。
藍宵露把事前點好的銀票遞過去,笑道:“紅老闆,咱們錢貨兩清,下午我去接收桃花閣,到時候還要紅老闆多多幫忙!”
“路公子言重了,老婆子一定盡力,盡力!”老鴇接過銀票,只粗粗看了一眼,連數也不敢數,就放下匣子,趕緊告辭離開了。
雅間裡只剩下三個人,荊無言舉起酒杯,笑道:“來,敬桃花閣最年輕的老闆!”
於捷也笑道:“路公子年少有為,眼光獨到,佩服,佩服!”他並不知道荊無言和藍宵露是什麼關係,但是看兩人似乎很熟絡,想當然地覺得不是普通人。荊無言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但身為順天府府臺的於捷卻是知道的。
雖然京中不少跋扈囂張的官二代,但也有不少低調的貴公子,荊無言算是一個,這路公子,怎麼知道不是第二個呢?
藍宵露爽快地舉了杯子,道:“謝謝荊大哥,謝謝於大人,以後少不得要麻煩兩位多多關照。這一杯,應該路三敬你們。我先乾為敬!”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荊無言本來想叫她意思一下就好,但她話說得快,喝酒也喝得快,荊無言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一杯酒已經下了肚。那白皙的臉上,飛上一團輕紅,樣子看起來更添了幾分可愛。
於捷不知道她是女子,哈哈一笑,道:“路公子年紀雖小,人卻豪氣,這杯酒,我是怎麼也要喝的!”也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
荊無言陪了一杯,見藍宵露提壺倒酒,不無關心地道:“這酒後勁可足,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藍宵露嫣然一笑,上一世,她混在攀崖隊裡和男孩子為伍,豪氣得很,酒量極大。這具身體底子雖弱,資質卻不差,在她不間斷的以爺爺的練功心法輔以瑜珈,一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