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的身份揭出來,雖然未必能造成什麼危害,但是,畢竟有些事還是失去了控制。
但是,就這樣一句話,卻也顯示出,司城豐元知道路三是藍宵露,卻不知道藍宵露是雲霄。
只要雲家少主這個身份沒有洩露,其他的,倒也沒什麼。
雲霄道:“既然你家王爺盛情相邀,我豈有不去之理,便請帶路!”
滕衝道:“路公子請!”
說是帶路,其實也就是一個答覆而已,雲霄自然知道齊王府在哪裡,這滕衝卻是獨自在這裡,無車無馬,看來,還是得兩人步行前往。
這點雲霄毫不在意,不過,走了十幾步,那滕衝對著某處做了個請的動作,道:“路公子,請上車!”
路邊,竟然有一輛馬車,這馬車車簾是雲紋錦緞,既不奢華,又不低調。雲霄想起,剛才自己在和這滕衝說話時,一輛馬車從後面悠悠地來,停在這邊,她只當是誰家的家眷在這裡稍歇,原來竟是滕衝的安排。
既來之,則安之,雲霄也不多說,掀簾上車。趕車的是個三十餘歲的漢子,只是輕輕揚鞭,馬車頓時動了,但車內十分平緩,竟感覺不到半點顛簸。
透過車簾的縫隙,只見滕衝跟著馬車步行,亦步亦趨,落地無聲。
雲霄暗想,不知道趙雷和這人比起來,誰的身手更好。
也不知道這時候,趙雷打發了那批人沒有。那批人不用說,也是齊王府的人,司城豐元這次要把自己“請”去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可不信司城豐元會和她敘什麼舊,兩個人早已經沒有舊可以敘了。
現在不比三年前,司城豐元那時候羽翼未豐,賢名滿京城,沽名釣譽之下,還頗有風度。現在擺明了他想染指那個位置,只剩下一層窗戶紙。
而且,那時候的司城豐元還沒有完全接手齊王的勢力,或者說,還沒有完全代入齊王這個角色。那時候的他,只是有野心,又知道自己有這個條件,就好像一個人憑空得了一座金山,知道自己發了大財,可以紙醉金迷奢華無度了,但還沒想好怎麼把這些黃金兌換成可以通行的貨幣,怎麼樣去享受這筆財富。
他有野心卻還沒有具體的方向和手段,但這三年來,他卻已經具備了。
而且,這三年裡,他不但融合了齊王所有的勢力和手段,甚至在心性上,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正的齊王,雖然也是奸滑之人,但應該不會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而他就能。固然因為那十一皇子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也是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體現。
馬車一路行得很慢,雲霄知道有滕衝在,自己是跑不脫的,而且,司城豐元既然已經盯著她了,她又已經走出了燕王府,這件事,她總要自己解決。
但是,她完全想不透司城豐元的心思。
對一個有良知有底線的人,還可以猜測一二,對一個不擇手段沒有底線的人,誰也不能猜到事態發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裡離齊王府只有幾條街的距離,雲霄苦笑,雲家商號的事,還是得往一推一推了。本來她還想有時間去天香樓和桃花閣看看的。
還有二哥那裡。
二哥和雲家商號合作了幾次,賺了不少錢,正是躊躇滿志,不過他並不知道促成這件事的人是她。
但是現在,都只能往後推了,甚至,之後是什麼情形,連她也不知道。
她不由想起臨出門時司城玄曦擔心的眼神,他要調幾名暗衛跟著,也被她拒絕。現在,可真有點讓人苦笑。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不過,燕王府裡出了內奸這件事,卻是要想一想的。
雲霄凝神,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莫朗,莫毅等幾個侍衛,他們都是追隨司城玄曦多年的,明為主僕,實在是生死兄弟,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