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害我?我雲某一世清白,一生清名,一片冰心,竟然這樣被你毀了。他日別人豈不是要罵我覬覦好友之妾,暗室虧心,我雲某有何面目面對司城兄?我雲某有何面目面對天下人?我雲某堂堂男兒,以後豈不是要苟且偷生地做人,受盡嘲笑與唾罵,受盡不平與冷遇,這這這,這都是你害的,王側妃,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你卻要這樣害我,你要害得我身敗名裂嗎?你要害得我聲名狼藉嗎?你要害得我無法在京城立足嗎?你你你,你實在是太毒了……”
正在不遠處運起內力聽動靜的趙雷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上,臉上的神色精彩極了。
面對雲霄的指控,王嫻婷聽得目瞪口呆,他說得這麼嚴重,讓她一陣恍惚,我剛才貌似沒做什麼吧?怎麼這姓雲的好像我奪了他清白一樣?
看他捶胸頓足追悔莫急懊惱莫名後悔不迭的樣子,王嫻婷呆在那裡一時竟然有些發懵,這太超出她的想像了,她只不過是想打發他走,可現在變成自己好像冒犯了他一樣。
可是,自己是個女子,是王爺的側妃,這事關名節,自己還沒叫,他叫得這麼厲害,要是王爺恰好這時候回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好像是她吧?
王嫻婷頭暈腦脹地做夢一般地道:“我,我沒有要害你啊!”
“你還說沒害我,你都已經做了你還不承認。現在可怎麼辦呢?”雲霄一臉氣憤。
王嫻婷暈暈乎乎地道:“是啊,現在怎麼辦呢?”
雲霄像一隻困獸一般在屋子裡轉圈,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王嫻婷被他大帽子扣得暈頭轉向,又擔心自己的處境,又怕雲霄繼續糾纏這個壞了他清白的事,最後,竟是帶著幾分哀求道:“雲,雲公子,你,你說怎麼辦?”
雲霄頹然在椅上坐下,蔫蔫地,沒好氣地道:“我已經頭暈腦脹,頭昏眼花,暈暈乎乎,我能知道怎麼辦?”
王嫻婷無語了,貌似這是她現在的症狀吧,這個姓雲的,實在是可惡,但是,她知道現在在這裡不能多待了,要是王爺回來,他也這麼說一通,自己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不要說正妃之位,就這側妃之位也保不住,保不住還在其次,一個女子壞了名節,不止自己蒙羞,連夫家也要蒙羞,連孃家也要蒙羞。
那姓雲的明明沒有任何損失,卻要這麼賊喊捉賊,求的不過是好處,嗯,給他點好處,讓他別亂嚷嚷就好了。
王嫻婷只求趕緊離開,她商量地道:“雲公子,也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想到這些,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沒想壞你的清白,汙你的清名,這樣吧,我賠償你的損失,你別計較了好不好?”
“損失,你賠得起嗎?”雲霄哼了一聲。
王嫻婷對那幾個丫頭道:“都放下!”
這時候,不但那幾個丫頭,連同果兒,都被雲霄這番話給驚到了,這事關貞節的事,是女子在意的第一大事。在她們眼裡,雲霄怕汙了他的清名,她們家側妃更怕呢。幾個丫頭暈暈地把一百兩銀子和三匹綢緞放在桌上。
王嫻婷看過去,只見雲霄連眼也沒瞟一下。她心裡又是肉疼又是無奈,只好低聲下心小心翼翼地道:“雲公子你別生氣,我再補償你一百兩銀子可好?”
雲霄哼道:“你說呢?”
王嫻婷咬咬牙,道:“兩百兩?”
“哼!”
“三百兩?”
“哼!”
“五百兩?”
“哼!”
王嫻婷心裡著實肉疼,她的月例銀子是五十兩,雖然是燕王府裡現存的唯一的女眷,燕王唯一的女人,可是王府的內務並不由她管,大權還是在莫昌手中,所以她也撈不到什麼油水,何況,她要收集訊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