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耳中,簡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他們鄙夷地看著那個打馬逃跑的“少鏢頭”,看著一邊逃一邊甩大話的莫永,發出一陣哄的嘲笑聲。
司城玄曦看似亂衝亂撞,但是他手下極有分寸,而那些近衛們早就得到他的命令,現在只分散逃開,到開闊地再把賊匪一網打盡,以免打草驚蛇。因此,每個人都表現得驚慌失措,對著賊匪們的大刀和兵刃,左一閃,右一轉,看起來像是沒頭蒼蠅一般,其實早已經目標明確地都逃往一個方向了。
刀疤漢子三個人指揮著賊匪們圍著他們,開始還一臉的嘲笑,但是很快,刀疤漢子就皺起了眉頭,有些懷疑地道:“不對呀!”
紅袍漢子道:“大哥,怎麼了?”
刀疤漢子沉聲道:“怎麼兄弟們連一個人也沒傷著?”
紅袍漢子道:“許是大哥沒有吩咐,所以他們手下留情了!”
“吩咐兄弟們,不必留手,先見見血!”
紅袍漢子聽說血這個字,十分興奮,揚聲道:“兄弟們,大哥說了,大家可以見血了,肉少得很啊,不要留手,到時候可是要論功行賞的!”
一些賊匪就很納悶了,他們哪有留手,看那個夥計抱頭鼠躥到跟前,分明一刀砍了過去,可那夥計自己撞著了樹,倒退好幾步,悶著頭一陣亂闖,不但把刀給躲了過去,讓另一個追來的兄弟的刀和自己的刀相撞,那夥計卻愣是逃了。
所有的情況都差不多,這些夥計明明不會武功的樣子,腳下虛浮,跑個路還能跑得跌一跤,可是往往這一跤一跌,刺過去的劍要不就是隻刺到衣服,要不就是連衣服也撈不著,直接刺了個空。
這也算是夠匪夷所思了。
他們覺得可能是自己太大意,凝神再砍下去,結果還是一樣,仍然是砍不中人。可他們的目標卻已經在跌跌撞撞中,越跑越遠。
以他們的人數,完全是十個人對一個,那些夥計們東一躥,西一躥,看似毫無方向,竟然沒有一個人受傷。
也許是這兒樹多林密,他們完全施展不開,還出現自己人撞著自己人,自己人傷著自己人的事。
當一百五十人幾乎全撤出這條山道的時候,刀疤漢子皺眉道:“不對,這幫人邪門!”
紅袍漢子也看出來了,道:“咱們的兄弟人手足,怎麼愣傷不到人,難道他們是鬼麼?”
刀疤漢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他仔細看過這些人的逃跑樣子,他們不過是運氣比較好,恰好沒被傷著。他肯定地道:“是咱們人太多了,兄弟們又人人爭功,互相束手束腳,倒讓他們鑽了空子,且讓他們跑到開闊地去。咱們一千多人,還對付不了他們一百多人?”
執錘漢子立刻豎起大拇指:“大哥英明!”
刀疤漢子被這恰到好處的一聲馬屁拍得甚是舒服,哈哈笑著揶揄道:“咱們且看看那個滿口吹牛皮,說什麼武功蓋世,天下無敵的少鏢頭到底怎麼個厲害法!”
這時候的司城玄曦的確很沒形象,手中的劍胡亂揮舞著,口中叫著自己天下無敵,跑得卻比誰都快,劍下一個人也沒傷到不說,還把自己弄得氣喘吁吁的。
連少鏢頭都這樣,可想而知這是怎麼樣一群烏合之眾,簡直比以前的商隊還要窩囊,看來出動一千多人還是太小心謹慎了一些,對付這樣的人,哪裡需要來這麼多,兩百人就夠了。
刀疤漢子叫龐興本,正是後面兼併原本匪徒的那幫人中的頭領。原本的賊匪老大閆修康,連個頭領也沒撈著,當初他帶著九百人來到山寨,遞了貼子說要來投靠,還送了一份厚禮。
閆修康收到禮物很是高興,大擺聚義宴,正式歡迎他們的加入。就在那場宴會中,他和紅袍漢子童鴻文,執錘漢子婁宏遠突然發難,把閆修康等幾個頭領全部殺了,全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