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且息怒,這件事情急不得。只要殿下一日沒有登基,司城尚賢和司城建元就不敢發兵京城,但殿下若是登基,而手中無遺詔,無傳國玉璽,又無太后的公允,他二人必以殿下謀逆篡位為名,發兵攻打京城。若是他二人聯手,於殿下不利。另外,京城之中,還有些不穩定,臣指的是,皇宮!”
司城豐元眯起了眼睛,甘文思這加重語氣的兩個字,他怎麼可能聽不出意思來,皇宮,皇宮是現在他住的地方,是他的根據地。目前,皇宮基本上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中,唯一不在他控制之中的,只有一個地方,也只有一個人,一個能對他造成威脅,能讓他掣肘的人。
那個地方,是慈寧宮。
那個人,是太后!
司城豐元不是不想把這個威脅清除掉,但動手卻又不得不多方顧及。現在,他迫切地想登上皇位,這個之前可以容忍的不定因素,現在卻是非要處理不可了。
而且,何公公已經死了,不定老太婆會不會先下手為強,他一個現代人,要是被個老太婆算計,那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對於甘文思,藍成宣讓人散播的謠言就是針對他的,畢竟甘文思從揭發司城尚賢之後一直跟在他身邊。藍成宣是有的放矢,又狠又準。
若是換了另一個人,哪怕是張百之呢,司城豐元也會捨棄,可是甘文思於他實在太有用,而且,也著實太得力,他一個人的智慧,可以頂十個張百之,而且,一切都控制在他的手中,按他的計劃,司城豐元佔據京城幾乎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他事後回想,當初甘文思的計劃非常完美,若是有一點點不到位,也必然會多費很多周折。
但是,甘文思為他完美地避開了那些風險。
因此,當朝堂之上有人把置疑對準甘文思時,司城豐元一概強勢地予以滅口或者懲治。所以,甘文思現在仍然安然地站在他身邊為他出謀劃策,地位沒有絲毫改變。
司城豐元知道甘文思說的有道理,自己只要沒有登基,司城尚賢和司城建元就沒有理由來進攻京城。他沒登基,就算不上篡位,當司城尚賢與司城建元帶兵攻打時,反倒是其心可揭。這也是目前司城尚賢那邊萬事俱備,卻仍然沒有進攻京城的原因。
甘文思看司城豐元陷入思索之中,淡淡笑了笑,雲淡風輕地道:“嗯,有兩個不太好的訊息,不知道殿下要不要聽!”
司城豐元看著甘文思,好氣又好笑地道:“什麼話,不管什麼訊息,我能不聽嗎?”他知道,這訊息可能不是好訊息,大概也不算太壞的訊息,不然,甘文思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這一點,也是他欣賞甘文思的原因。
自從掌握皇宮以來,所有的人對他都是高高仰望,但是甘文思雖然是為他做事,卻一直不卑不亢,偶爾還開開小玩笑,讓他能感覺到這個身份難以體會到的友情。
縱使他心性涼薄,但是,只要是人,都不會排斥友情的。
甘文思道:“第一個訊息,秦王司城建元到青州後,依附寧王司城浩。寧王素有野心,所以表面上一團和氣,實則對司城建元多加防範,彼此面和心不和。”
這些司城豐元都知道,這樣的局面正是他想要的,寧王不會完全信任司城建元,司城建元也不會信任寧王,這樣,他們根本做不成事。更別提對京城造成威脅。
甘文思接著道:“司城建元雖然年輕,倒也是個厲害角色,他一直與寧王虛與委蛇,親厚有加,溫敦有禮,卻原來暗中謀劃,四日前,司城建元突然發難,藉口宴請寧王之名,將寧王斬殺於席前,並且靠著分化和拉攏,掌握了寧王的全部勢力!”
司城豐元大吃一驚,道:“你說什麼?”他不是沒有聽清,是難以置信。
司城建元是倉惶逃去青州的,雖然手下有人有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