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趁著你還有一口氣能畫押,還是畫了吧。要不,等你想畫的時候畫不上就晚了,我可是絕不失言的!”
陳東鋒眼珠都要瞪出來,無力地指著荊無言:“你…你狠…拿……來!”
荊無言淡然一笑,把罪狀書送到他面前,他這時候已經極為虛弱,抬起手來也吃力,大概是怕荊無言真的把他扒光了示眾,硬是撐著畫了押。只是才畫完,就兩眼翻白地無聲無息了。
雖然他傷重撐到現在也是要死的,但這時候嚥氣,卻多半是氣的。
荊無言收起罪狀書,衝司城玄曦一笑。
司城玄曦又看伍俊鵬,道:“以你和陳東鋒的交情,必然知道他的兵符在哪兒?”
伍俊鵬臉頓時比苦瓜還苦:“我節制駐防軍,與鎮西軍分屬不同型別,陳東鋒和我雖然有些私交,但他怎麼會把兵符這麼緊要的東西讓我看見?”
司城玄曦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那你的兵符呢?”
伍俊鵬幾乎哭了,求道:“王爺,你不能拿走我的兵符啊。我駐防軍不屬於鎮西軍,也不屬於邊防軍,你不用徵用呀!”
司城玄曦冷臉道:“少廢話,西啟大軍剋日就到,你竟還拘泥於歸屬問題?你心中可有東夏?可有西陲百姓,可有家國之念?如此不識大體,不顧大局,你這駐防將軍,可真夠不作為的。本王既然到了燕州,燕州所有兵馬,包括新兵,就全部由我節制,若敢有違,他就是榜樣!”說著,一指陳東鋒的屍身。
伍俊鵬道:“可是末將的兵符也沒有帶在手上呀!”
司城玄曦冷笑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通知,不是找你商量。不管你兵符有否在手上,都不重要,現在,這裡不再是你待的地方了。”
伍俊鵬以為司城玄曦趕他走,頓時大喜,只要脫離現在這種不利於他的局勢,走出隆息地地界,他有八萬大軍在手,即使不能和司城玄曦分庭抗禮,相信西啟大軍壓境的情況下,他要對付自己,也得掂量掂量。只要出了這個門,他基本上就安全了一半。
因此,伍俊鵬感激涕零地道:“謝謝王爺開恩,末將一定全力支援王爺,絕不拖王爺後腿。”
說著,連滾帶爬地就往外而去。倒不是他這麼不堪,而是荊無言的點穴手法很獨到,這時候正是穴道將解未解的時候,他心中著急要出去,竟憑著一股子氣站了起來,走出兩步,卻又因穴道沒通而摔倒。
司城玄曦冷笑道:“此去你駐軍行轅,太也遠了。不必這麼麻煩,來呀,把伍將軍請去大牢!”
伍俊鵬大驚失色,驚叫道:“王……王爺,您,您不能這麼對我。我,我無罪,您不能把我關進牢裡……”
司城玄曦慢聲道:“不顧大局,不識大體,偏安苟存,膽小惜命,你就在牢中好好反省吧!”
伍俊鵬雖然知道司城玄曦只是找個由頭把他關起來,不讓他再與駐防軍接觸,好利於他們去收編駐防軍和鎮西軍。但是這時候卻毫無辦法,連訊息也沒辦法給齊王爺傳回。
心知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了頭了,頓時又是恐懼又是悲憤又是無可奈何,被兩名親兵押下去了。
雖然他們才剛來,未必知道大牢在哪裡,但是,這是司城玄曦的親兵,這次能被挑來的十個,哪個不是精明幹練,身手不凡?自然有辦法找到大牢,而且妥善關押。
荊無言晃了晃手中的兩份花押,笑道:“雖然急了些,但是有這東西在手,倒也不算太過被動。”
司城玄曦哼道:“陳東鋒太過囂張,範昆明太過冤枉,范家軍太過委屈,何況西啟軍隊隨時會進攻,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荊無言道:“京城那邊的問題倒是好解決,但是這個亂攤子,還得好好合計合計。陳東鋒說得沒錯,他六年經營,我們可是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