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她雖然是女兒身,心胸竟比許多男人還要寬廣博大。正因為這樣,她才有那樣的眼光,才敢買下桃花閣來經營,當初,可是連他也嚇了一跳呢。
後來他也去過桃花閣,卻發現一切已經大變樣了,那種經營模式,那種別出心裁的方式,讓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他甚至有些期待,如果這條商路開通了,她會怎麼來管理?和她合作,賺錢還在其次,更大的享受,是能近距離地瞭解她怎麼把生意做活了。
可惜,他和她,就永遠只能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了,她不屬於他,他們可以是朋友,是兄弟,是夥伴,卻不能是夫妻,是親密的愛人。
兩個人嘗著河鮮,本來準備吃完飯就走的,但是沒想到遇到了點小麻煩。那個小餐館規模不大,臨近街邊,地段還不錯。老闆是一對夫妻,招待客人小心翼翼的。
荊無言和藍宵露因為要趕路,自然不會叫酒,只叫了菜,正品嚐著河鮮,酒樓門前就傳來一陣喧囂聲,荊無言最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打擾。
這時候,酒樓的客人並不多,十幾張桌,只有四張坐了人,都只顧著自己吃飯,很安靜。加上酒樓裡裝修挺簡潔乾淨,荊無言才特別選在這個地方。
沒想到這樣的安靜,居然還被破壞了。
吵嚷的是三個人,一個錦衣華服,臉色陰鷙的胖子,身後兩個,明顯是隨叢。
藍宵露一直以為,只要是胖子,即使是鬼,也是可愛的鬼,但是面前這個胖子,卻絕不會讓她產生這樣的感覺。
這胖子衣飾華麗,手指上戴著好幾個玉斑指,還有兩個碩大的金戒指。衣服上也繡著金線,頭上的那支束髮簪子,更是黃金的,上面鑲著一顆明珠。渾身上下,都價值不菲,可惜,卻給人暴發戶的感覺,全無品味,只一味地炫富。肥胖的身軀隨著走動,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他給人的感覺不是可愛,而是可笑加可惡。
這人還沒走進酒樓,就大聲叫道:“胡老三,胡老三,大爺來了,你還不出來迎接?”
胡老三顯然是酒樓老闆,聽到聲音,他和妻子對望一眼,眼裡有一些驚懼和無奈,但是還是趕緊地迎了出去,恭敬地道:“張少爺,您來了!請進,請進!”
“別在我面前裝得跟狗一樣乖巧,錢呢?”那張少爺眼睛一瞪。
胡老三苦著臉,從懷中掏出一些散碎銀子來,大概有六七兩。他似乎想將這些錢遞過去,但是,看到張少爺那雙斜眼看著的眼神,又忙道:“您等等,我再湊湊,他跑到櫃檯後去,把所有的散碎銅錢什麼的全捧了過來,看了看,額頭上有一些汗。
這麼冷的天,面對這樣一個胖子,他額頭上見汗了,顯然,這個胖子對他的威壓還是很強大的。
他捧著那些錢,小心翼翼地,送到胖子面前,更加恭謹地求情道:“張少爺,這裡加起來有七兩三錢七十三文,我實在沒錢了,您就通融通融吧!”
那張少爺哼道:“胡老三,你好大的面子,你說通融就通融?今天本少爺親自來了,你想用這點銀子打發了我?門也沒有。”
胡老三惶然地,又帶點不忿地道:“張少爺,您大人有大量,我不過是碰髒了您一件衣服,那衣服我也沒有要,你要我賠五十兩銀子,我這店裡半年的利潤也還不到五十兩,您能不能少收點?或者通融一下,寬限一些日子?”
張少爺大怒:“本少爺叫你賠五十兩,你還覺得委屈是吧?你知道本少爺的衣服多少錢嗎?本少爺隨便一件衣服,也是上百兩銀子,告訴你,本少爺本來不是計較的人,衝著你這句話,今天我還就計較了。這麼著,要麼你馬上賠付五十兩銀子給我,要麼我叫人砸了你的酒樓!”
胡老三對著凶神惡煞一樣的張少爺,充滿無奈和無助,囁嚅著,只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