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外祖家的實力已經被打擊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本太子底蘊深厚,又豈是你所能預料的?
太后緩聲道:“宣。”這就是同意司城豐元讓那所謂的人證來當堂對證了。
因為篤定司城豐元拿不出強有力的人證,所以,司城尚賢便瞬間鎮定下來,他甚至帶著幾分催促:“二皇弟,把你的人證叫上來吧。本太子真金不怕火煉,一身行得正,怎會怕你血口噴人?”
司城豐元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看一個死人,司城尚賢心裡笑開了花,也鄙夷得很,哼,你哪來的自信,用這種眼光看我?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不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我都對不起你。
司城豐元不再跪著,他爬了起來,冷靜地道:“我是齊王,太后有旨,人證上堂!”
外面自有宣唱太監,聲音響亮而悠長:“太后有旨,宣齊王人證上堂!”
聲音一層層遞了出去。
聽著這些聲音,司城尚賢唇角的冷笑越來越濃郁,他已經仔細回想過三遍,沒有什麼人證會是強有力的人證,因為,王家兄弟死了,甘文思已經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痕跡抹得乾乾淨淨。只要不是王家兄弟死而復活,誰還能成為最強有力的人證。
甚至,即使王家兄弟復活,也不能算強有力的證據,不過是江湖人,想要在東宮謀一份職業的江湖人,東宮沒有用,反倒將他們趕出去了,他們不會懷恨在心陷害麼?所以,司城尚賢這時候是完全吃下了定心丸。
但是相比較於他的篤定,藍成宣卻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藍成宣卻也很憋屈,這件事,太子沒有讓他參與,所以,對於具體的細節他不知道,也就無法推敲哪裡可能出現問題。
聲音已經一**地傳了出去,相信那個證人很快就會出現。
藍成宣更是敏感地想到一點,司城豐元直接用太后旨意宣證人上堂,那麼,這證人並不是嚴刑拷打之後得到的證據,而是人家自願提供。司城豐元一直在京城裡經營著自己的勢力,有賢王之稱,心計又豈會弱了?
一個讓他這麼自信的證人,只怕是非同小可。
他再次把目光看向司城尚賢,意思是叫他再仔細想想,哪裡有疏漏,即使已經不能補漏,至少能有心理準備。這樣,證人上來時,至少也不是措手不及。
然而,司城尚賢這時候自覺已經吃下了定心丸,眼神壓根也不看自己的老丈人一眼,只是唇角那絲陰鷙的冷笑越發明顯,明顯到透出了殺機。而這時候的司城豐元,卻是面無表情,深沉如海。
藍成宣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兄弟兩人這個樣子,可以說高下立判。
太子驕傲剛愎,目中無人;齊王謀定後動,心思慎密。
他竟覺得,當初他真是瞎了眼睛,為什麼要把自己全部的希望寄託在這樣一個太子身上,女兒嫁了,自己的全副精力全副忠心也賠了,到時候,要是賠了女兒又折全家,哪裡後悔去?
但是現在,一切已經成了定局,哪怕藍成宣能力挽狂瀾,但若是事不可為,他也只能隨著那狂瀾一起被沖走了。
等待的時間很短暫,但是在眾人心中的感覺,卻無比漫長,所有的人都看著,都等著,都各自轉著自己的心思。
太子的人,齊王的人,心中更是各種忐忑不安,像等待宣判一般,心底毫無著落。
連簾後的太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緊張有,忐忑有,憤慨有,痛心有,各種心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坐不穩了。
終於,一個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這個人,所有人都呆了。
司城尚賢本來勝券在握,一臉得色,心中更是想著到時候怎麼整治司城豐元,但是,看到這個人時,他目瞪口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