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了再說吧,別盡吹!”
莫朗強忍著,憋得臉通紅,終於壓下了要奔騰而出的怒火,他想,真是虎落平陽啊,平時哪會被這麼個毛頭小子欺負?要不是怕壞了王爺的大事,非得跟這小子見個真章不可。
這時,門口走出兩個人來,司城玄曦手中提著一把和莫毅手中同樣的武士刀和自己的劍。這是先前他長劍脫手殺死的那個黑衣人的武器。
莫朗一怔,這不是久別重逢嗎?這才多久的工夫就出來了,他和趙雷雖然繞了院子三十多圈,但這院子也不多大,再說兩個一個追得快,一個逃得快,一圈一轉眼工夫而已。
司城玄曦看著外面黑衣人的屍體,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吧!”
雲霄站在他的身邊,一個衣衫破敗,傷痕處處,一個玉樹臨風,清俊飄逸,衣著整齊,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司城玄曦身上自有一股威嚴沉厚的氣勢,以及身為皇子那種天生的高貴和身為戰將戰場殺伐而凝練出的果敢決斷,兩人並肩站在一處,竟是平分秋色。
一看莫朗氣得臉色通紅,趙雷一臉臭…屁,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樣子,雲霄就知道,趙雷這傢伙又在用毒舌傷人了。她很無語,這傢伙的舌頭簡直是孔雀膽鶴頂紅,都要有見血封喉的威力了,她平時可沒少受害,現在好了,終於有別人也來嘗這滋味了,她幸災樂禍地想,剛才莫朗竟敢算計她,活該!
她忍著笑,道:“嗯!”
這一聲嗯,就是同意了司城玄曦的建議,那訊號,能引來她,自然也能引來別人,這個地方的確很危險。
她帶的人都是高手,司城玄曦的人也是,眾人聽命,迅速撤離,又迅速又利落,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臨走時,司城玄曦還是耽誤了一些時間,把李清河父子草草葬了。李清河畢竟是因他而死,而李霖雖然引來敵人,臨死時也良心發現,再說人已經死了。
一行人默默無聲地離開,司城玄曦緩過來之後,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帶著那樣重傷的身體,和雲霄一起,不過這次,他聽從雲霄的安排,完全做了甩手掌櫃,而且,那張冷麵上,不時露出一種類似撿了寶的傻笑。那樣子,即使是前路再兇險十倍,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也不怪他,任何一個在幾乎戰死的瞬間不但沒有死,還是被自己幾乎錯過的心中的女子所救,心情總是特別好。
當時,莫毅把蒼龍組的人連哄帶騙,連拖帶拽地帶出去之後,雲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如果是莫永,她就不會上當了,誰知道一向沉穩的莫朗,竟然也這麼好的演技?想到莫永,雲霄的心情頓時沉重下來。
何況,司城玄曦的確是受了傷,而且是重傷,她縱使明知道莫朗有做戲的成份,因為心中擔心,還是第一時間就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從裡面倒了一顆藥塞進司城玄曦嘴裡。
那是療內傷的好藥,如果放到市面上,一顆藥至少也能值一千兩銀子,還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司城玄曦吃下藥後,只是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精神恢復了很多,所以他的手就更不肯放了。雲霄見他沒什麼事了,先前的彆扭感覺又升了上來,惱恨地道:“放手!”
司城玄曦不放,他不但不放,還雙臂一圈,圈在她的腰上,還孩子氣般地把臉埋進她的肩,舒服地直嘆息。
雲霄看他這樣子,真是啼笑皆非,誰會相信,這個人是有名的冷麵王爺,烈炎戰神?他無賴起來,真是比無賴還無賴。
可即使如此,雲霄卻並沒有推開他,不只是怕牽動他的傷,或者,是她的心中也升上來一些溫暖和溫情,從司城玄曦離開雲宅,到現在他們再見,相隔不過四五天,可是雲霄知道,這五天裡,他每一天都在生死線上,每一天都在高度緊張之中,每一天都過得顛沛流離,每一